回請。
許婧知道父親此行是去華壇寺商議大事的,不敢再多言,只得撇著嘴生悶氣,茶也不喝,安坐在哪裡。
後院。
幾個茶壺在茶灶上燒得冒熱氣,六叔提著一個空茶壺進來。
小雨正好將驢栓在幾丈外的一株麻楊樹上,六叔將手中空茶壺墮在了石板上,便薅起另一壺熱茶出去了。
出去時候,不忘叮囑道:“小雨,把這壺也灌水燒上。”
小雨拴好驢,燒上水,便出去幫忙。
他提著另一壺燒開了的水,信手在一側的茶葉罐子裡抓了一把乾白毛茶葉扔了進去。
出了後院,剛跨進酒棚。
六叔正在給幾桌要酒的客人用竹舀子打酒,小雨取了一條擦桌子的布蓋在左肩,將剛泡的茶壺撂在茶壺板上,抓起另一壺泡好了的準備出去看看有沒有要添茶的客人。
剛站到酒棚門口大院臺階上。
“小二!添茶!!”
聲音清冽柔美,稍微大了些,小雨看了過去,正是那在市集罵自己是驢的那女子喊出來。
小雨皺眉,暗道不好,這妮子脾氣不好,不知道還會給自己使什麼絆子,要是她再拔出劍來要砍要殺的,自己可不好招架。
當下只得應了一聲“好勒”便奔將過去添茶。
許丁山和羅叢生貴為兩派掌門,當下都各自喝自己的茶,吃著桌上小菜,將許婧叫茶,倒也沒有多言。
小雨給他們一桌添了茶,小心翼翼的提防著許婧使壞。
添了茶之後,小雨準備看看周圍還有沒有要添茶要菜的客官之時,剛一邁出步子,便見那許婧右腳微微一動。
小雨本是季如歌,季如歌本是一等一的殺手,觀察力和速度都是常人難及的,這許婧的小心思,小雨又如何看不出來。
在他心裡:小雨只是一個看上去油腔滑調不著邊際的小痞子,當個小二哥混日子罷了,而季如歌則是寡言少語,做事幹淨利落的殺手。
憑藉錯骨易容術可以完美利用這種身份差,任誰也懷疑不出江湖人聞風喪膽的七層樓第一殺手竟然和這麼一個店小二是同一個人。
現下,他只是小雨。
眼下無錫安寧觀主羅叢生、蘇州玉山劍派許丁山都是武學高手,自己若是假借輕功避開,掩飾得再好也怕被兩個高手看出端倪。
所以,最好的掩飾便是不做掩飾。
倒不如安心的摔上一跤,一來這蠻橫的姑娘發洩了情緒,指不定便不會找自己麻煩了,二來,不顯露武功,也不會被人懷疑自己身份。
小雨提著陶茶壺,裝著沒有瞧見許婧腳下動作一般,轉身便要離開。
許婧出生乃是玉山劍派掌門之女,功夫自然是有的,伸腳之間速度自然較之常人快,加上有武功底子,一出腳,便是一招基本的腳上功夫‘橫杆接葉’,旨在絆倒別人。
小雨腳下被絆,“啊”的一聲,一個趔趄,撲了出去。
他手中茶壺順勢撲倒在地,摔得粉碎,一地水漬,也一地茶葉。
許婧見小雨被自己出腳偷襲得逞,立馬手腳端起手中茶葉,佯裝不知情,喝了一口茶,端坐。
“哎呀,你怎麼摔了?”許婧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轉身看著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小雨,問道,“怎麼樣,小二哥,你沒事兒吧?”
身後一桌過往的農民茶客見狀,急忙轉身要攙扶小雨,
“小二哥,你沒事吧?”
小雨抖了抖手上的茶水,對著兩個要攙扶自己老漢和那許婧回道:“不礙事,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小雨冷冷的瞥了一眼還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許婧。
許婧還之以一個得意自滿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