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詣轉身跟著小雨往郡守府後花園奔走,剛轉身準備輕功上瓦頂,又頓足,對著已經躍上瓦頂的小雨道:“小雨,你追上去,那邊有你師父和小漁子守著,你們三人對付他應該沒問題,我去追杜文知,我要這狗官的腦袋有大用。”
獨孤詣想到城郊的軍營有無數弓箭手,若是杜文知父子又像之前一樣逃入軍營,便奈何不得他們了,所以他要提杜文知的腦袋去軍營示威,再用身上御龍令號令駐紮的將軍,讓全軍聽自己的號令。郡守杜文知已死,他們便沒理由不遵從‘御龍令’之召。
小雨聞言,顧不得許多,轉身便在郡守府屋頂脊樑上奔走追向後花園,瞅著慧能的身影已經跑遠,待小雨奔至那後花園穿廊‘凹’型一側瓦頂,遙遙望去,只見慧能已經幾度在那蒼湖湖面蜻蜓點水,以厲害的輕功飛向了蒼湖對岸的‘蒼岸酒家’,眼看便要躍上那湖面戲臺了。
“這老禿驢看上去高大魁梧,可這一身輕功的本事倒是厲害。”小雨自顧自嘀咕了一句,便提劍從屋頂縱身一躍,便衝向了那蒼湖平靜的水面,這一躍便是五六丈遠,待要落在湖面之時,便不慌不忙使出了‘棋靈步’的絕世輕功,腳步在湖面輕點,快速換腳步,一如在湖面急速奔走一般往慧能逃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這兩人間隔好些時間,一前一後在湖面施展輕功的身影便落入了很多坐船遊湖的閒散客人眼中,驚得一個個趴在船頭圍欄處凝目觀看,岸邊更有小孩子在驚呼“有仙人渡湖啦...”...
慧能之所以施展輕功奔向‘蒼岸酒家’,是因為蒼岸酒家佔地最廣,臨湖的距離最大,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蒼湖酒家也是他兒子杜文知的灰色產業,酒樓裡面常年有衙役看守,也常年備有快馬以備不時之需。
可慧能不知道的是獨孤詣早已讓兩個本事厲害的老傢伙守在了閣樓雅間裡,而蒼湖酒家的掌櫃也不知道他自己還用樓上最好的雅間招待了兩個自家主子的‘瘟神’,他此時還在高興閣樓雅間來了兩個有錢的主,點的是最貴的酒,吃得也是最好的菜,這都點了幾輪的菜了,又可以狠狠大賺一筆...
蒼湖酒家臨湖後花園也在水面搭了一個大大的戲臺子,今兒個是府上大喜之日,所以掌櫃的還特意請了幾個戲子在湖臺上唱大戲慶祝,湖臺周圍都是‘蒼岸酒家’的雅間茶舍,許多和郡守府上攀上關係的達官貴人都在看戲鼓掌。
閣樓上。
封弈是個邋里邋遢的話嘮,劉伯則是個喜歡安靜的釣魚佬,兩人一個說一個聽,等在閣樓上。
“老劉啊,你看看,臺下這生角就不行,還不如他孃的墨韻山側墨韻古城裡的好!”封弈一邊嚼瓜子,一邊嘀咕:“這酒倒是好喝...”“這油酥花生差了點意思...”“這桂花酥該是陳的了,這都三月了,不如新做的好吃...”......
“嗯”“嗯”...劉伯只淡淡回答。
“封兄,湖面上有動靜。”劉伯藉著酒家的燈火光,瞅見了湖面上有人影躥動,不是划船的,而是一個和尚以輕功渡湖。
封弈聞言,忙將手中酒壺扔向了後邊,直挺的站了起來,凝神看著湖面不遠處,嚷嚷道:“到底是釣魚佬出身,你這眼力見沒誰了!趕緊抄傢伙!弄死這禿驢!!”
封弈趕緊轉身抽出放在桌子上面的長劍,劉伯也拿起了釣魚竿。
慧能又是一個蜻蜓點水從湖面躍上了那湖面戲臺,嚇得幾個正在唱大戲的戲子忙退開了幾步,慧能隨即擺了擺手,說道:“散了吧,都讓開去。”
幾個戲子見狀聞言,急忙抽身從一側戲臺子上小跑離開了,他們自然識得眼前人就是慧能禪師。郡守早已為他辦過無數次羅天大醮,讓慧能禪師講經多次,城中更是修了不少他的泥塑廟,供珞珈山的百姓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