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和殺手們的關係是依存共生關係,只要不過分,第一殺手的要求還是會滿足的。
季如歌對七層樓樓主敬而遠之也是因為那次動用殺手集結令擊殺跑路的僱主。
他記得當時樓主遞給了一側侍衛一張紙條,侍衛接過紙條對著所有殺手唸到:“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看到周家莊莊門大開,季如歌隱約覺得這個周豐這個莊主很有可能跑路了!
季如歌緩步走進莊裡,將周圍假山倒裂,魚荷爛園。
三進三出的大門統一敞開,直通內堂主堂。
季如歌抱著劍,站在門口,望了進去。
主堂中間坐著一個人,細雨散落之間不太能看得清楚。
季如歌緩步走到內堂,仔細一看,正是周豐。
周豐坐在主堂側位,面對著右側牆壁,牆壁上掛著一幅畫。
畫上畫的是一個手拿輕羅小扇,身姿優雅的姑娘,端坐在椅子上,樹下賞月,腰間繫的正是那梅花印玉的玉佩。
周豐典當變賣了所有的家當,遣散了所有家丁丫鬟,湊夠了足足八萬兩銀票,整齊的擺在了主堂神龕牌位的面前箱子裡。
季如歌取下斗笠,站到門口。
周豐依舊凝神望著牆上畫裡的姑娘,察覺到有人進來,他目不轉睛,只開口道:
“錢在堂前桌上。”
季如歌心下認為這人跑路,結果沒有,有些詫異。
第三個任務,他給的酬金是五萬兩銀票,定金五千兩,來的時候,追加到八萬兩,定金一萬五千兩,也就是說,盒子裡最少有六萬五千兩餘款。
季如歌緩步走到主堂掛畫的桌前,開啟盒子。
“多了。”
季如歌知道一萬兩銀票的厚度,盒子裡足足八疊銀票,高度一致,是八萬兩。
尾款只六萬五千兩,多出了一萬五千兩。
周豐聞言,苦笑著從懷裡摸出了一枚梅花印玉,回道:“可不可以再請閣下殺一個人。”
季如歌看了看他手裡的梅花印玉,又看了看他看著玉懺悔的眼神,知道了他的意思。
“可以。”
周豐回道:“不知道多出的一萬五千兩酬金,夠不夠?”
季如歌沉聲道:“舉手之勞,倒是我賺了。”
周豐指了指掛在牆上的美人圖,緩緩敘道:
“當年佟家血案,也有我一份。
原本我和歡歡相愛,卻被佟老爺活生生拆散,一怒之下,我夥同葛長壽、葛明幾人要趁夜去佟家的搬家的大舸上打劫洩憤,原本只想嚇唬嚇唬佟老爺,沒想到葛明、葛長壽、呂方、呂韋、王恆幾人見船上堆滿了銀兩,起了歹意,屠了佟家滿門,連夜搬走佟家財物,燒燬了佟家大船。
歡歡是被王恆這畜生一刀殺的,我從船樓上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動了手,佟老爺和歡歡都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這麼多年了,我分了歡歡的家業,只恨能力不夠,不能為她報仇。
虧得七層樓的出現,為我提供機會。
說起來,歡歡一家的慘劇,都是因為我而起,如今也自當因我而滅。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活在愧疚的陰影裡。
如今,總算解脫了。”
季如歌皺眉,七層樓給出的訊息,卻只有其他五人在列,周豐不在,而官府的案底,卻只是懸案。
聽了周豐這一段話,季如歌算是明白了當初的事情來龍去脈。
周豐說完,沉默的盯著牆上掛著的佟歡歡的畫像,怔怔入神。
季如歌心裡對佟家血案的疑惑也算是全部理清楚了,別人花了一萬五千兩讓自己殺他,聽他說幾句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只是周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