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眾多,接班人眾多,往往會因為分家產鬧得沸沸揚揚,雞飛狗跳,但韓湘子不會。
她只有一個親人,就是韓志文。
韓志文一旦去世,韓湘子從此再無親人,那種孤獨感,是多少金錢,是多高的地位都買不來的。
“是。”
樸不成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很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麼說話沒個把門兒的呢?
說自己醫術不如秦世明,樸不成不服。
所以,樸不成轉頭又望向秦世明。
“韓老先生的確身患重症,但韓老先生意志力很強,儘管疼痛,卻依舊不吭一聲,平日裡他不是吃不下東西,也不是不想吃東西,是他覺得難受,是他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怒氣,所以吃不進去任何東西!”
秦世明開始解惑,“舉個例子,一個空的礦泉水瓶,裡面灌滿了氣體後,還能往裡面裝水嗎?”
三人不約而同的搖搖頭,這是很簡單的物理知識,大家都懂。
“昨天,在服用藥物之前,患者已經將體內的‘氣’排解出來,自然可以吃東西了,自然可以容納食物。”
“而昨天患者連著吐了兩口血,第一口鮮血是黑褐色的,為什麼是黑褐色的,因為裡面混淆了一部分癌變細胞,最後一口鮮血則是鮮紅色的,你說有什麼不同?”
秦世明拋給樸不成一個問題。
樸不成木訥的搖搖頭。
“自己想,想不通再來找我。”
秦世明甩了樸不成一記白眼兒,心說就這點能耐,連這都想不明白嗎?
就這還南鮮國第一神醫?
扯淡!
“……”
樸不成撇撇嘴,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給吞了回去,屬實有些窩囊。
“秦先生,老夫有一點不太明白。”這時,韓志文也道出了疑問,“為何昨天我喝藥,吃東西感覺不到半點滋味兒,今天早上起床喝藥,卻發現藥是苦的,而瘦肉粥則多了一抹清香味兒,這是為何?”
“明明是一樣的藥,明明是同樣的熬製手法,甚至連熬藥的水都是一樣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因為藥本來就是苦的啊。”
聞言,秦世明笑了。
“這是好事,你能恢復味覺,證明你的胃部,你的食道正在慢慢的恢復它本身的功效,器官恢復了本來的工作,藥可不就是苦的嗎?”
“對啊。”
韓志文恍然大悟,“我真是老糊塗了,為何偏偏忽略了最基本的常識,藥,原來不就是苦的嗎?”
“良藥苦口是好事,就昨天的藥方堅持吃一個禮拜,隨後再根據實際情況,我再調整藥方,這是一個長期過程,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秦世明不得不提醒道,癌症晚期患者想要治癒,並不容易。
“一切聽秦醫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