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沛想訴苦,但轉頭看到,那在機場跟蹤他們的老道徒弟居然也在,頓時啞聲,說了句沒事就閉上嘴。
和方善水同來的束經義,看了眼元沛和剛剛作弄元沛的小鬼,不禁罵道:“這些南洋來的降頭師,怎麼如此不守規矩。”
方善水面色也沉了下來,有些生氣了。
這些降頭師對他出手也就罷了,大家都是同行鬥法也沒什麼,但是對他身邊的普通人出手,簡直喪心病狂。
束經義咳了咳,他體內的毒降暫時壓制住了,但是想要徹底祛除,還需要一些手段。
束經義對方善水說,“師弟,我就不在這裡了,我會聯絡道門中人過來處理此事。這些南洋來的降頭師如此肆無忌憚,簡直是對我玄門的挑釁。”
方善水想要開口拒絕,但是又想不到好的拒絕藉口,只好就這麼目送束經義離去。
元沛突然叫了聲:“對了,潘子!方方,你打下他的電話。”
方善水聞言立刻掏出手機。
這時,元沛也將懷中的銅錢都拿了出來,兩枚兩枚扔了三次。
“嘀……嘀……”一分鐘後,方善水的手機自動結束通話了,沒通。
元沛看完了卦象,著急道:“潘子估計被人綁走了。”
方善水面沉如水,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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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東錦抱著娃娃彷彿閉眼在睡覺,他周圍的空氣中到處是竊竊私語,和各種男男女女小聲說話的聲音。
忽而,睡著的時東錦,好像夢中和誰說話一樣噫語道:“嗯……他們來了……在飛機上……在附近……很不友好,呵呵。”
時東錦的輕笑聲,好像引動了空氣中的存在,那些竊竊私語,也隨之錯錯落落地低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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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丹覺得自己是個地道的泰國人,但是他父母給他起名,卻是中國那前姓後名的方式。
巫簡。
泰語中簡的發音是丹,所以他有資格被稱為法師後,人人都恭敬地叫他阿贊丹,讓他對自己的原本名字都快有些陌生了。
據說他們巫家祖上,是巫咸國靈山十巫的一支,精通巫術以及操蛇之術。後來,於動亂時南下,落戶泰國,那時泰國大概還不叫泰國,他們巫家也沒有什麼泰國中國之分,因為他們自始至終只覺得自己來自巫咸國。
如今他們巫家,在泰國繁衍生息,至今已有數千載。
巫家的勢力在泰國很是龐大,給阿贊丹下降得罪了巫家的阿贊帝因,最後也只能離開泰國,去馬拉西亞發展。
本來巫家牽頭舉辦黑衣法師會,是想將自家的繼承人巫簡推到臺前,讓眾人認識認識,卻沒想到,最後反而成就了一個,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阿贊帝因。
不過,巫家也很忌憚阿贊帝因這個後起之秀,將其逼離泰國後,就不敢再對其出手。
只是阿贊丹無法忍受,因為阿贊帝因玩笑似的玻璃降,他的胃被切掉了三分之二!從一個健康人,變成了隨時營養不良的病秧子,還要被巫家旁支和他競爭家主之位的人嘲笑。
“大人,徽城到了。”
聽到聲音,阿贊丹從夢中醒了過來,剛剛夢境中的不快,讓剛睡醒的他,臉色仍有些陰沉。
……
阿贊丹下了飛機後,被接到了屬下們準備好的地方。
“大人,那個和阿贊帝因談話的少年,我們已經派人試探過了,確實是個厲害的中國法師。”
阿贊丹輕聲問:“奈何不了他?”
“是……不過我們綁來了他的朋友。”
阿贊丹看了眼被綁來捆成粽子的潘若,並沒有在意。
他本意不是對付方善水,而是對付阿贊帝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