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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柯扶著的虛弱咳嗽中的法師,見狀眼神立刻凌厲了起來,驀然拿起懷裡的獸頭手杖,杖頭一指史建城。
【嗷——!】
一個熊頭摸樣的影子赫然從法師的手杖頂部躥出,猛地撞向史建城。
“砰!”史建城頓時被撞飛出一丈遠,心肺巨震,狂噴一口鮮血,史建城心下駭然,正鬧不清楚為何法師會突然對自己下手,這時他胸前心臟處,驀地有張不知原本藏在哪裡的小紙人被撞了出來,小紙人落在史建城胸前,瞬間自燃起來,很快化為一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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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啦——!”
桌上的紙人剎那間被火焰覆沒,一眨眼就給燒沒了。
李容浩嚇了一跳,看到眼前水盆中的水猛地一渾,裡頭的血水突然莫名地沸騰起來,沸騰得整個鐵盆都咕嘟咕嘟地在桌子上不穩當地輕跳,忽而盆底一掀,就朝著他和方善水倒翻過來。
方善水拉著李容浩後退一大步,正好躲開那盆中的血水傾灑,只是方善水剛剛點燃的香燭,已盡數被血水澆滅,屋裡唯一的一絲光芒消失了,周圍一下子全暗了下來。
耳邊陰風陣陣,明明只有方善水和李容浩的房間內,卻突然好像多了很多人,很多人影。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似乎有無數的影子在湧動,甚至還有類似水泡咕嘟的聲音,這聲音細聽去,又像是氣急敗壞的說話聲。
李容浩覺得這氣氛不太對,想張口問問方善水,卻又不敢吭氣,總覺得他一說話,黑暗中就會有什麼東西注意到他一樣。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貓叫。
“喵、嗷~!”
李容浩回頭,就看到剛剛沙發上黑貓趴窩的方向,一雙金黃色的豎瞳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光。
而這一聲貓叫之後,屋內的陰風忽而一頓,那種古怪的咕嘟咕嘟聲停止了,冷得抱著手臂直摩挲的李容浩,也突然覺得溫度不再那麼難以接受了。
同時,方善水又點燃了三隻香,向四方拜了拜,香菸嫋嫋,漸漸驅散了陰冷和黑暗。
等到方善水去開啟燈,李容浩才恍覺重新回到人間一般,看看掀翻的水盆香燭和滿地狼藉,再看看又繼續去啃魚的黑貓,李容浩不禁心裡驚歎,這可真特麼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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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柯這些天跟著他叔公也算有些些見識,看到這種情況不禁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罵道:“死胖子,你增敢帶著這些亂西發糟的東西來陰我們,不要命了似吧!”若不是還扶著他叔公,趙柯肯定已經上前去將史建城踹個半死,也顧不得自己說話間到處漏風的門牙了,和亂七八糟說不清楚話的發音了。
史建城嚇傻了,支支吾吾地解釋:“這……這……法師,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陰晦地打量了史建城一會,黑衣法師才道:“你來的時候接觸到過什麼人沒有?有過什麼奇怪的感覺嗎?”
“沒有啊?”史建城仔細回想,突然想到在醫院看兒子的時候,驀然感覺好像有人拍自己,但是回頭卻沒有看到人,立刻又改口道,“有有有。”
史建城把那事說了一遍,然後下結論道:“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
趙柯指著史建城,湊近法師耳邊說:“叔公,我們要不要……”
史建城抬眼看到趙柯對著自己比了個割脖子的姿勢,嚇得差點沒跪在地上。
法師搖搖頭道:“史建城,這張符你拿去,能暫時壓制你兒子體內的陰煞。你繼續給我打聽李子霖的下落,最好弄清楚他到泰國是幹什麼去了,見了什麼人。明白了嗎?”
史建城感激地接過紙符,一連聲地應道:“明白明白!”
法師隨即揮揮手,示意史建城離開,史建城直到走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