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頭髮都找不到,難道住在這的人都不用新陳代謝的嗎?
阿贊丹不動聲色地表示知道了,忽而踩了幾下自己腳下的影子,吞欽幾人正奇怪著,突見阿贊丹腳下的影子裡冒出來一個巨大的蛇頭,吞欽幾人駭然後退,讓開了位置防止那蛇頭攻擊到自己。
看著這似乎是聽阿贊丹使喚的怪物,吞欽冷汗都冒出來了,不禁暗自慶幸沒有決定和阿贊丹為敵,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寄身一直坐在床邊,有些無趣地聽著吞欽和阿贊丹說話,直到看見突然冒出來的巨大蛇頭,它緋紅的眼睛眨了眨,眼神立刻變得亮了一些。
蛇頭從地下的影子中爬了出來,拖著一個有些小的身體,好像棒球拖著一條手指粗的麻繩一樣,看起來不太平衡,有些古怪,甚至讓人覺得好笑。
不過吞欽等人可不這樣想,甚至覺得就是這樣才更可怕,怪物怪物,就是怪,才叫怪物。
蛇頭慢慢遊弋著朝寄身前進,簌簌地爬行聲。
寄身不動,緋紅的眼睛看著蛇頭身後拖著的身體,流露出一絲遺憾。
更小了……
比主體記憶裡的兩個身體都小。
蛇頭已經到了床前,揚高了腦袋,忽而吐信,信子幾乎要捲起寄身,但是卻好像沒有看到寄身一樣,信子擦著寄身過去了。
蛇頭似乎感應了一會,確定沒有什麼發現後,它扭頭回看阿贊丹,似乎在跟他彙報自己檢查的結果。
阿贊丹:“好一個方善水,倒是足夠謹慎。就是這樣的對手,才更值得我惦記,來日方長。”
說著,阿贊丹又捂嘴咳了兩聲,轉了身,揮揮手示意這裡不用待了,走人吧。
阿贊丹走了,蛇頭搖曳著跟在阿贊丹身後,吞欽也想要跟上去,但是有那條恐怖的巨蛇在,就不太敢靠近了。
吞欽讓開一步,等蛇頭先走,才遠遠墜在後頭,至於那消失的金絲紅翡,吞欽仍然不放棄地讓手下們在附近在發掘發掘,
沒人發現,那坐在床邊的寄身忽而一躍而起,輕飄飄地飛落到了蛇頭頭頂,坐了下來,然後晃悠悠地隨著身下一扭一扭的巨蛇,跟他們一起走了。
·
野人山外,和祝奕家的勢力聯絡上後,幾人被安排到一處近便之地,先做休息。
元沛和方善水暫時都不準備離開,祝奕也不好獨走,總得將他們送回去才放心,所以也跟著待下了。
自從當初在學校中差點被一個黑衣法師陰了之後,吸取教訓的方善水,基本都會把施法物品隨身攜帶,所以這次雖然看起來是從吞欽那裡走得慌忙,其實除了師父的寄身,該帶的都沒漏下,連從金絲紅翡中提取的鳳凰血,方善水也裝在了一個小瓶子裡,放進了腰包。
為了明天的硬仗準備,方善水安頓好後,就開始調息打坐,調整自己的狀態。
真氣慢慢運轉,方善水周圍彷彿靜電一樣,出現了一個無形的磁場,無數塵埃如同被點定於空中。
一個大周天結束後,在方善水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裝著鳳凰血的小瓶子,好像受到了方善水身周這股磁場的影響,突然從他的腰包裡倒了出來,瓶口塞子也直接掉開,裡頭的小小的一滴金紅色液體,滾動般漂浮了出來,漸漸高升,懸在了方善水的眉心前方。
在方善水腿旁躺著的手辦師父,本來正閉著眼觀察寄身那邊的情況,突感不對,仰頭看去。
懸在方善水眉心前方的血液不再靠近,卻彷彿在隨著方善水周身的磁場,不停地自轉著,轉速幾乎和方善水真氣在周天執行的速度達成了一致,似乎在形成某種共鳴。
手辦師父盯著那滴血液看了一會兒,見它似乎並沒有什麼作妖之處,完全是受方善水真氣影響帶動,就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