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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宇瘋子一樣在屋裡亂喊亂叫,胡亂踢打,幾個看護都制不住他。
沒過一會,史文宇又開始叫冷,哆嗦著手腳抱成一團,史文宇眉毛嘴唇都結了層霜一般的冰白,看護們心裡發毛,但是看在錢的份上,還是趕忙一擁而上將史文宇捆了起來。
史建城看得心疼,不停叫看護們輕點,對冷得嘚嘚咬牙的史文宇道:“文宇,文宇你冷靜點。你只是生病了,沒有什麼鬼,我會找大師治好你的。”
史文宇聞言終於有了點反應,嘚嘚嘚嘚地哆嗦道:“爸……大師……大師什麼時候來?”
史建城言不由衷道:“……很快,很快就來!”
然而一天後,史文宇病情不停反覆,史建城找來當地不少有名氣的大師神婆,不是招搖撞騙的,就是束手無策,史建城氣得差點把他剛淘來的琺琅彩瓷給摔了。
史建城快撓破頭皮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史文宇醒來那天提到過的一個人,立刻打電話給他的助理:“小林,文宇學校那事,警察沒有再找上來嗎?當時和文宇一起送到醫院的學生都怎麼樣了?學校有沒有死人?”
“都出院了!?沒出人命,也沒有其他什麼問題?”史建城驚訝了,他以為那法師出手鬧了那麼大動靜,肯定不是小事,沒想到最後除了他兒子還在遭罪,其他人竟都回學校上課去了。
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是不是說明法師沒能奈何得了那人?
史建城又和小林問了幾句後,掛掉了電話。
·
清晨,窗臺盛開的蘭花舒枝展葉,月華退淡,花盆中的聚靈陣輪迴週轉,應和天時,開始陽盛而陰衰。
方善水從入定中清醒,吐納太陽初升的精氣。
空氣中瀰漫的靈氣漸漸都被吸入方善水的身體之中,自從解決掉一個心腹之患,念頭通達,方善水這兩天行功間周天運轉越發順暢了,丹田內的先天之氣,隨著每日的修煉,日積月累的緩緩增加,不斷滋養方善水的肉身。
最明顯的就是,方善水臉上的疤痕時常有血肉生長的癢意。
每當方善水打坐的時候,他身周的靈氣總是最聚集的,這時,連懶洋洋的黑貓和一心攀登高峰的烏龜,也會不由自主地靠近方善水身邊。
方善水舒展舒展筋骨,起身到頂樓的天台打了套拳,等他晨練完回來,正好發現自己隔壁搬空的人家,住進來一個熟人。
“又見面了。”元沛站在隔壁房門前,淡然微笑著和方善水打招呼。
方善水對這人有點印象,聞言,和元沛點點頭,然後就走進了自己的房子,準備關門。
元沛微笑的臉僵僵的,像他這麼高雅脫俗的人,主動來和一個窮酸打招呼,這窮酸不應該感激涕零,山呼萬歲地請他進門坐坐嗎!
該死的,這劇本和他想的不太一樣,都不知道怎麼接臺詞了!
眼見著方善水的家門就要在自己面前關上,正清咳兩聲準備再醞釀一下的元沛,趕忙對著方善水道:“……哎,這位兄弟,我看你面帶紅光,今天定有財運臨門。需要我幫你細看嗎?免得錯過財運,也錯過了你的機緣。”
財運?機緣?
方善水關門的手一頓,復又將門開啟。
那天在寢室遇襲,幾張雷符連發的情況下,寢室內的電器全都被他炸壞了,疑似嫌犯的史文宇羊癲瘋回家休養,學校以學生精神有問題帶入了危險爆炸品為由,了結了上次的事,同時禁止學生們亂傳謠言。
當時事發時就方善水他們三人在,而史文宇還沒回校,於是雷俊就找上了方善水和常豪。
作為破壞公物的真兇,方善水很是心虛,但是錢不夠,最後還是常豪幫方善水分擔了一半,兩人一人給了雷俊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