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法師的話,基本上行不通。
最後,吞欽只能將視線放在了最後的方善水身上。
和那兩位法師比起來,方善水看起來臉皮最嫩、資歷最淺、修為最低,當然這只是看起來,就憑他第一個到,還毫髮無傷,說不定是自己看走眼了呢?
吞欽一臉期待地望著方善水。
方善水看看左右,包括那黑衣阿贊和苗族人,都似乎在等著看他露一手,試探他的本事,不過既然來了,也不好推辭,就走上前了。
方善水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問吞欽:“幾人都是死在家裡嗎?”
吞欽忙道:“並不,不過我的三兒子是。他是在睡覺的時候,忽然暴斃的。脖子上一道勒痕,好像被人活活勒死,但是他周圍根本沒有繩子,他也沒有出去過,屋內的監視器顯示,他就是在床上睡覺,就這樣突然去了。”
大概是兒子太多,死一個兩個,吞欽也不是太心疼,可是他怕啊,他叔伯,他兄弟,甚至他孩子,加起來死了六個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他。
方善水聽了,就直接走到了吞欽的三兒子那裡:“他叫什麼名字?”
“新覺。”
方善水做了個手勢正要有動作,突然想起來,緬甸的人有名無姓,而且重名很多,不禁搖搖頭,感覺如果叫魂,僅這片小地方,就會有一堆重名的叫過來,於是又道:“帶著新覺的屍體,帶我去他死前最後一刻待得地方。”
吞欽一聽似乎有譜,慌忙召來人搬屍。
新覺的房間已經被封起來了,裡頭擺上了他的黑白照片,看到吞欽帶著方善水一眾過來,吞欽的其他幾個兒子女兒,也探頭來看。
方善水讓人將新覺的屍體搬到床上,擺出他死前的樣子,用一個白床單蓋在他的臉上身上,用一張黃符隔著床單貼在他額頭上。
旁邊的苗族巫師看方善水作為,不禁眯起了眼。
方善水看了吞欽一眼:“你站到他左邊,叫他的名字,問他在哪裡,反覆不要停。”
吞欽不明所以,但是他膽子也不小,聞言也沒有推脫,直接按方善水的說的做,開始貌新覺貌新覺地叫著,一些多餘的人也都被清理了出去,這間死過人的房間裡,如今只有貌新覺的黑白照片,和一些白布窗簾,房間的門被關上了,窗戶卻留了一絲縫隙,不時有風吹動白窗簾。
“貌新覺……”
“貌新覺……”
“你在哪裡……”
忽——
吞欽的聲音來來回回的晃盪,好像帶著一絲風在屋裡來來回回晃悠一樣,圍著屋裡的所有人都繞了一圈。
屋裡的人越聽越覺詭異,除了那兩個大師或閉眼唸經或觀察方善水,其他的丹拓祝奕等人,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幾個提著槍的緬甸人,也都握緊了武器。
方善水看著屋裡的情形,走到了床的右邊,忽然捏訣指向新覺:“聽呼者回魂,聽喚者回神,新覺,速速歸來。”
忽——!
風突然大了起來,差點將床上蓋著屍體的床單掀起,周圍的人見狀立刻嚇得後退,幾個緬甸人還用緬甸語嚷嚷著屍體活了屍體在動。
丹拓也是瞬間想退,但是看清楚只有床單在動後,立刻恢復鎮定地吼手下人:“屍體沒有活,床單是被風颳的,不要大驚小怪。”
旁邊觀望的兩個法師都正了正身體,似乎對方善水的手段頗感興趣,尤其是那個苗族人,還喃喃道:“莫非是起屍術?”
站在床邊的吞欽也想後退,卻被方善水喝止:“站著別動,繼續叫他。”
吞欽無法,只得繼續:“貌新覺……”“貌新覺……”“你在哪裡?”
方善水指向屍體的手,忽而往上一抬,由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