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牆如無物,侵犯客人的隱私權,他還不能說什麼。
經理乾笑著對電話那頭道:“有這種事?我立刻就讓人去檢查,你先安撫下貴客,如果查明屬實,我會親自帶人前去道歉。”
跟侍者溝通完,經理掛掉了電話,巫師們這邊也討論了起來,沒人注意,經歷結束通話的電話上,有一點一閃而逝的黑光,從螢幕中悄悄隱沒了下來。
一名長老不滿道:“這個陽神真人這次來我們這,是想做什麼,來示威嗎?他們的陽神真人不是一向不出國?”
也有長老對此比較緊張,陰謀論道:“以前不出國,是不好出國,現在有了這第三個陽神真人,他們騰出手來不再顧忌,自然就會出來倒騰了,這些中國人狼子野心,定然是想出來搞事。”
……
手辦師父突然隱了身,克里斯和侍者發現看不到它了,雖然有些驚異,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方善水看著隱了身的手辦師父,用小白旗搖出黑色的陰氣,那黑氣在它手中彷彿陶泥一般柔順,漸漸被捏成了一個杯子,杯底還有一條線,線的末端,消失在虛空之中。
手辦師父看看那杯子,將杯口抵在一隻耳朵上,聽了聽,好像還算滿意,就一邊聽,一邊倚在方善水的肩膀上,提溜著一條腿嗑起瓜子來。
方善水側頭悄悄問:“師父,在聽什麼?”
手辦師父揮手摸了摸另一隻沒有被杯子蓋住的耳朵,似乎被方善水說話的氣吹得有些癢,緋紅的眼睛睨了徒弟一眼,隨即扔了個不知何時捏好,又不知何時被它藏了起來的大杯子,給方善水。
手辦師父對拿著杯子的方善水指指耳朵,示意他照自己這樣做。
方善水見狀,拿著杯子也蓋在自己的耳朵上,和倚在自己肩上的手辦師父一起偷聽了起來,說來也奇怪,經過手辦師父的杯子過濾,那邊傳來的竟似乎不是聲音,而是一種心聲,對於不懂外語的方善水來說,自然比普通言語更容易分辨一些。
不過方善水聽著聽著,卻皺起了眉。
……
一個□□的長老,面色凝重地道:“中國人肯定是有陰謀的,他們對我們有威脅,包括那些中國的邪道。議長,我覺得你答應同他們交換地盤,給了他們准入許可,是本世紀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聞言,另外一名長老,立刻用有點酸的語氣附和道:“是啊,我們的人在中國還沒有多大的進展,而那些中國人,卻已經將我們這裡的地盤完好的接收了,還各種搞建設,儼然弄出了城中城……我極度懷疑,他們也是陰謀中的一環,我們應該立刻將他們驅趕出去。”
亞歷克議長托腮遠目,對於懟他的兩名長老,他也毫不客氣地懟回去道:“當初剛交換地盤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不要遇到一點小困難,就哭喊撒嬌啊。一大把年紀了,怎能像孩子一樣幼稚?你們的老母親,已經都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你!”被訓的長老老臉通紅,似乎沒想到亞歷克議長嘴這麼毒。
見兩位長老被議長懟得有點惱羞成怒,其他的長老們立刻打起圓場:“好了好了,在魔神見證下的契約,根本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你們想像當初那個人一樣,被魔神通緝嗎?”
長老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似乎認清楚了現實,不再糾結趕不趕黑瞳等人的事。
“話說,那個被魔神通緝的人一點線索也沒有嗎?怎麼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訊息。”
……
魔神契約?
通緝?
方善水忍不住將黑氣凝成耳杯,更貼近一些。
嗑、嗑、嗑。
手辦師父也更貼近了一些,和徒弟挨著,嗑瓜子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