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做了個替身,但是不知怎麼的,心裡的煩躁卻還是一點一點強烈了起來。
隱約間,好像聽到有什麼人在附近放音樂,還以為是周圍別墅的小青年在開派對。
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
躺在床上的趙柯突然道:“蘇公,你有沒有聽到鈴僧?”
黑衣法師凝眉:“鈴聲?”
“是啊,叮鈴、叮鈴的,越來越響了。”趙柯神情有些鄭重,好像有什麼人在耳邊搖鈴一樣。
黑衣法師一聽到趙柯這麼說,剛剛耳中的那陣模模糊糊的音樂聲,頓時清晰了起來,變成了悼喪一樣的陣陣鈴聲。
可是不對,如果是那姓方的小子在對趙柯做法,應該只有趙柯能聽見才對,為何連他也能聽見!?
“不好,這是有人在對我做法!”黑衣法師一驚,趕忙咬破舌尖,持著手杖‘哆哆哆’不停敲擊地面,嘴裡飛快地喃喃唸咒,想要從邪障中清醒過來。
然而沒用,那鈴聲似乎是從意識深處傳來,直連黑衣法師的神魂。
念著咒的黑衣法師壓抑不住,咒語一停,“噗”地狂噴出一口血來。
叮——鈴……
叮——鈴……
每響一聲,黑衣法師就覺得神魂動盪一樣,一下兩下黑衣法師還勉強能夠壓制,然而那鈴聲好像浪潮一般一波波襲來,完全不見止盡,沒過多久,他渾身都彷彿被搖散了。
這下黑衣法師也終於知道敵人是在用什麼東西對他做法了,頓時亡魂皆冒,大駭道:“攝魂鈴!”
黑衣法師想不明白,以他的小心,不可能有什麼東西落在敵人手裡,他的落髮,換洗衣服,連趙柯都不能碰,怎麼會如此。
“柯兒,你快去周圍看看,別墅內有沒有什麼外人入侵。”黑衣法師抬頭,突然發現趙柯已經在床上昏睡了過去,頓時臉色蒼白。
趙柯此番倒是受了他連累,本以為那姓方的小子得了趙柯的牙血會對趙柯動手,所以他才用自己的氣息遮蔽趙柯,沒想到反而是他自己被人做法暗害,這下,身上帶著他的氣息的趙柯自然也被一起盯上了。
趙柯沒有法師的修為,根本擋不住攝魂鈴幾下衝擊,此番魂魄已經開始動盪了。
黑衣法師壓抑住不斷隨鈴聲震盪的神魂,將胸前一個木牌一樣的墜子拽了下來,哆嗦著手用血在上面畫了幾道,隨即往地上一扔,“去,找到對我施法之人,殺了他!”
木牌上頓時冒出一股陰冷的黑煙來,一陣嘻嘻哈哈的小兒怪笑聲後,木牌周圍突然出現一個兩個的小腳印在往外走,腳印的距離越來越大,直到消失不見。
黑衣法師又吐了口血,想要用血在額頭上畫個血符,但是手哆哆嗦嗦地有些不聽使喚,法師只能用毅力強自鎮壓神魂中的動盪。
他倒也不期望這鬼僕真能殺了背後做法之人,但只要能給那人搗搗亂,讓他停下攝魂鈴,就能給他贏得喘息的機會。
鬼僕和聻一樣是他血魂祭煉,如今有人對他做法,不管那人在哪,鬼僕也能順著因果找到此人。
黑衣法師正等待著鬼僕的好訊息,不想突然心中一悸,剛派出去的鬼僕,竟然瞬間斷了聯絡!
本就搖搖欲墜的神魂猛又遭受打擊,法師瞪大眼,來不及做什麼補救,就像趙柯一樣昏迷了過去。
·
叮——鈴……
“掉了!掉了!”李容浩突然大叫。
這時,草人手腕上的一根紅繩慢慢滑落,落在繪滿陣紋的地面上,之後那紅繩就化作了一個人影,紅繩大概一寸長,而那由紅繩所化的虛影,也就一寸長,只是不知為何,人影一分為二,竟化成了兩個人。
李容浩一看,嘿,這兩人眼熟啊,一個是水鏡中見過的趙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