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小的壓力和無形譴責,能趕緊將人送走,雷俊不禁大鬆口氣。
手辦師父從方善水的衣領冒出來往後看,方善水的頭髮遮住了它,沒人發現它的視線。
手辦師父看看雷俊,本來因為雷俊惹方善水生氣,它想要給雷俊也吹一根頭髮,但是想到上次因為它吹了餘道長的事,方善水很生氣,拔頭髮的小手立刻頓了頓。
手辦師父小腦袋擱在方善水的肩膀上,左右想了想,忽而跳到方善水的腰間,彷彿站在峭壁一樣站在方善水的腰帶上,去夠方善水腰間的小包,夠到後飛速地翻開,悄悄地把方善水包裡的一個東西找出來,扔了出去。
那是一張卡片。
方善水注意到師父在翻東西,但是它動作很快,等他去看的時候,它已經把包拉好,一臉無辜地回望方善水。
方善水用眼神詢問。
它回以同樣詢問的眼神,煞是無辜。
方善水回頭看了眼,沒有感到有什麼異狀,搖搖頭,用手託了師父一下,助它回到口袋裡,帶著它走了。
那張被扔出去的卡片,好像長了翅膀一樣,忽悠忽悠地飛著,飛落在廖小月身邊,廖小月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在雷俊將方善水送出門的時候,廖小月才發現。
不知從哪裡來的。
廖小月拿起了那張卡片,翻過卡片一看,上面有四種不同的文字,將卡片印得密密麻麻,其中的中文寫著電話號碼和一串廣告語:
擔心男人變心嗎?
擔心老公夜不歸宿嗎?
阿贊帝因
承接情降,以及,其他各種降頭業務。
廖小月是聽說過降頭的,小時候和鎮子裡的孩子們,最喜歡聚在一起看香港的老電影,其中就有不少談到降頭師的內容。
廖小月將卡片收了起來,看了回來的雷俊一眼,雷俊突然打了個寒顫,“小月,你怎麼了?”
廖小月:“沒有,我剛剛看到,你一直盯著大師給我的符……”
雷俊聞言立刻興奮了起來:“小月,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是青越觀的鎮魂符,一張就價值十萬!我們發財了!”
廖小月看著興奮的雷俊,慢慢露出了冷笑。
·
方善水離開了雷俊和廖小月後,就按著廖小月給他的地址,去找那家黑診所。
正如廖小月所說,這家黑診所確實藏得非常隱秘,方善水到了附近後,花了半小時都沒找到具體地點。
正帶著口袋師父在這附近轉悠,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個熟人。
開著豪車帶著保鏢的中年人,讓司機停在靠近方善水的路旁,搖下了車窗,一臉意外之喜地衝方善水揮手。
方善水也很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這中年人是港城的富商陳家銘,是青越觀在港城的常客。
方元清去世那天,他還曾為了兒子被鬼附身找上門來,差點被方善水擋在門外。
陳家銘驚喜道:“善水小道長,你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元清大師也在這裡嗎?”
方善水不想說師父的事,只是道:“……我在徽城h大上大學,我同學在這有點事,我來看看情況。”
方善水感覺到內袋裡的手辦師父動了動,它似乎聽到了熟悉的稱呼,意識到可能那人是在叫自己,就探頭去看了一眼。
然後,手辦師父的眼睛就不動了,它看到陳嘉銘的時候,好像看到的不是現在的陳嘉銘,而是另外一個他,一臉焦急、欲言又止地望著它。
……
它突然咳了兩聲,身邊有人趕忙扶住了它,那是方善水,【師父,你怎麼樣?】
陳家銘在它面前也關心道:【大師,你這是?】
它聽到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