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左右的女孩道:“大師,這就是我女兒。”
照片上的文清清活潑愛笑,看起來是個溫暖的女孩。
看到照片裡充滿活力的女兒,再想到如今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裡,危在旦夕的女兒,文母似乎有些觸景傷情,又開始淚流不止。
方善水心中觸動,不禁又拍了拍文母,給她輸送了一些真氣,未免她傷心太過,哀毀根本。
接連兩次都從方善水手中,感受到了那種溫暖的感覺,文母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信服地感激道:“謝謝大師,我已經好多了。”
方善水卻沒有說話,他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眼睛突然不由自主地眨了下,再睜開,瞳孔已經變成了金色。
方善水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在隨後再看向女孩的照片時,方善水就知道了,他幼時的能力又回來了。
方善水在女孩身上,看到了瀰漫的黑色,他甚至從那些黑色中看到了準確的時間,三日。
方善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忽然覺得有些沉重,轉口道:“肇事者還沒有找到是嗎?”
正期待著方善水能說些什麼的文母,聞言立刻被轉移了注意。
方善水:“出車禍的地點在哪?你們有沒有傷者當時的衣服和物品?”
“有有。”文母連忙說道,正要去找東西,門突然響了,有人從外頭拿鑰匙開門,是文父從醫院回來了。
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家人進入陪同,怕有細菌感染,所以很多親人都是在重症監護室外頭扎堆聚坐,也沒有休息的地方,也不願意離危險之中的親人太遠,就那麼待著。
文母也在那邊待了幾天,勞心勞力,文父就讓她回家休息,他們交替著去,總不能兩個人都累垮了。
這些天文清清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經常胡言亂語,文家二老
文母趕緊問道:“回來了,清清怎麼樣了?這就是青越觀來的大師。”
文父先是上來和方善水握握手,問候了一句後,才轉頭說起青青的情況。
文父沒敢說得太嚴重,剛剛好一些的文母,一聽又想掉了眼淚,知道情況只會比丈夫說得更糟糕。
這些天就沒有什麼好訊息,醫生也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文母的眼睛都快哭壞了,似乎有了某種預感一樣。
只是還有點不甘心地在掙扎。
方善水對這種悲情的氛圍不知道該說什麼,待他們冷靜了一些後,才讓他們將文清清遭遇車禍時的一些東西找了出來。
一個碎屏的手機,一個帶血的包,還有一雙斷了跟的鞋子。
方善水將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又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些材料和紙錢,指尖點了些自帶的硃砂,在桌子上畫了一圈,將所有東西都圈在了紅圈裡。
方善水示意文家二老將窗簾都拉上。
屋裡很快陰暗下來。
方善水正待繼續做法事,突然想起來看了文母一眼:“你身體太弱,最好不要待在這間屋裡。”
文母不太願意,文父連忙上去推她:“我在這裡不也一樣,你快回屋休息去,不要礙了大師的事。”
文母只得出去了。
方善水讓文父找來一個可以用來燒紙的鐵盆,文父欲言又止,還是照做了,文父本身是不太相信這些的,要不是病急亂投醫,也不會想到去求什麼大師。
警察都找不到,大師又能夠怎樣。
文父心中嘆息了一聲,就當是安老伴的心吧。
方善水將紙錢扔進鐵盆裡燒了起來,手中捏著文清清的照片置於火盆之上,照片被火光映得有些通透,彷彿能隔著照片看到盆裡火焰燃燒的姿態,那姿態好像什麼晃動的影子在遊走,使得照片上被火光映亮的人,也似乎有些詭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