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之下。
餘道長起了點惜才之心:“你叫方善水?”
對於餘道長的問話,方善水只是點了點頭。
方善水鬧不明白餘道長的態度,突然怒氣衝衝喊打喊殺,現在又莫名變得溫和了很多,不知是何意圖。
餘道長突然拉下臉道:“你所習傳承,是我丹陽派內丹術吧?當初方元清那老賊說是把我門派典籍還了回來,實際卻是暗自燒錄留存下來,讓你修習?你習我門派傳承,若改換門庭,拜入我丹陽門下,此事倒也罷了。不然,我丹陽不會與你善罷甘休。”說到最後,還恐嚇了起來。
方善水看餘道長一臉篤定,懵了片刻,否認:“道長,我想你弄錯了,我是青越觀方氏門下,修習的自然是方氏傳承,並沒有修習丹陽派的內丹術。當初我師父想差了,搶了貴派的東西,我也很抱歉,不過他後來也把貴派的典籍歸還了。你若還是氣不過,來找我麻煩我也理解,但是請不要一而再地侮辱我師父。”
“不可能,你所修行的功法如此正派,和方元清那……和他根本不像。不是我丹陽派的功法,能是什麼!”餘道長嘴上說的肯定,實際心理也有點不確定。
剛剛對了一掌,餘道長髮現,方善水明明才剛到先天之境的感覺,但是他體內的靈氣似乎猶為有韌性,不但能和他相抗,甚至還隱隱在他之上。
張奕正說方善水修行的是他們丹陽派的內丹術,試過之後,餘道長有八成懷疑,但又有兩成不能完全確信。
餘道長更懷疑的是,方善水修行得像是內丹術的改進版本……莫非,那方元清是個大才,竟然在拿到了他門派的典籍後,進行修整改進,創出了方善水如今修行的法門?
餘道長雖然嘴上不屑方元清,但是心裡卻對其很是重視,餘道長心道不行,若真是像他想的那樣,他就更不能放任方善水了。
外頭匆匆趕來的張奕正和餘道長的徒弟,剛剛還看到兩人打起來了,急著過來勸架,沒想到這會就聽到了餘道長的招攬,張奕正聽了是一臉欣慰,餘道長的徒弟就有點奇怪了,在他認知裡,他師父一向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啊。
當年因為被方元清抹了面子,餘道長記恨了很多年,甚至已經影響了心性和修行,才被師祖打發出來管理外門俗世的事務。
因為這事,餘道長提到方元清的事就炸,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方元清的下落,這已經不止是為了早已歸還的傳承典籍之事了,而是為了自己要打敗方元清一雪前恥的心魔執念。
張奕正剛剛的提議,餘道長一開始還沒當回事,如今看著方善水這良才美玉,還真覺這主意不錯。
是呀,方元清那老賊如此重視這徒弟,他若是能把他的徒弟給搶了,可不是要把方元清給氣死!
降頭師
餘道長想通了搶徒弟一事,方才的怒氣頓時散了,又將方才半是威脅半是勸誘的話, 說了一遍,至於方善水的解釋, 他一概不信,扯著方善水, 就要讓他和自己回丹陽派。
坐在方善水口袋裡啃著魷魚條的手辦師父,歪著身子伸了半個腦袋出來,一邊啃著手裡的東西,一邊用緋紅的眼睛望著餘道長。
這人……是想要搶他的儲備糧麼?
見餘道長說不通, 方善水也懶得多話了,直截了當地問:“道長,我是不會改投師門的。你不善罷甘休,又能對我做什麼?”
餘道長聞言,一時有點啞然, 以剛剛試手的結果, 他發現就憑他一個人, 還真不能把方善水怎麼樣。
想到這裡, 餘道長不禁回頭去看他的大徒弟, 和天師道的張奕正,然而那兩人都不看他。
餘道長轉回頭哼了一聲,對方善水道:“你不願意也沒用,等我叫來幾個同門,照樣能把你綁回我丹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