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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漸漸步入秋天,銀杏開始嶄露頭角,昏黃路燈氤氳著銀杏葉,空氣中也有微醺桂花香。
陳清夢和許星河並肩走著。
到崇雅中學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指著校門:“你還記得嗎,你以前是學生會的,每週都要執勤,就站在校門,拿著塊記名板,記下每一個遲到的學生的名字。”
許星河自然是記得的。
崇雅中學不是寄宿學校,每天都要上下學,早上七點三十之前必須要到學校,執勤的自然是學生會和值班老師,只不過值班老師大多都不會過來,只由學生負責。
遲到的學生要被記名。
那天陳清夢依然到的很晚。
來的路上錢伯煬非得吃小籠包,耽誤了時間,要不然陳清夢也能難得的不遲到一次的。
陳清夢罵罵咧咧的:“我好不容易早起一回容易麼我,你還讓我遲到。”
錢伯煬:“那你不也吃了小籠包呢?你還吃了兩籠!你是豬嗎陳清夢?”
可是,看到校門口站著執勤的人的時候,陳清夢覺得這波遲到不虧。畢竟難得一見,這位從不露面,被班主任和學生會老師壓著進學生會的副主席許星河竟然在校門口執勤。
自從那次學校後山遇到之後,陳清夢就再也沒遇到過許星河了。
算上這次,魚小丸子,右手提著一袋冷盤,手上還舉著一根香腸。
平時連褲腳都沒有一絲褶皺的許總,今兒個倒是跟個跌下神壇的平凡人似的了。
陳清夢在燒烤攤前點了一堆東西,點好之後拉著許星河到後面的簡易桌上坐了下來。
燒烤攤油煙大,桌子上有一層油垢。
許星河抽了張紙,在桌子上擦了擦,擦完之後,伸手一摸,桌子仍舊黏膩。
陳清夢看到他這個舉動,鄙夷不已:“許星河,你怎麼跟個小公舉一樣啊?你就不能從你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下來,過過我們普通人過的日子啊?”
許星河皺眉:“好好說話。”
“我說錯了嗎?”
陳清夢用竹籤插了個小丸子塞進嘴裡,她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和林梔約會都是去那種高檔西餐廳,帶我來吃飯就來這裡,你這是區別待遇!”
還是沒改,那麼大的小丸子一口就塞進嘴裡。
吃飯的時候還喜歡說話,腮幫子鼓鼓的,嘴邊沾了醬料。
許星河抽了張紙幫她擦嘴,“我區別待遇什麼了,我什麼時候和她約會過?”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
陳清夢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她回國之後就進到這個圈子裡,多多少少身邊也有人在討論許星河和林梔的破爛事兒,無非是說他倆金童玉女啊、完美情侶啊這樣那樣的垃圾話,她聽的多了,對許星河是越來越討厭、越來越討厭。
怎麼就完美情侶了?
哪裡配了?
除了性格合適以外,她怎麼就哪哪兒都看不出來合適呢?
之前憋在心裡沒說出來,現在倒是一股子氣全部都發洩出來了。
陳清夢嚥下嘴裡最後一口章魚小丸子,怒目而視:“圈子裡誰不知道你倆約會的事兒啊,你還特意去攝影棚看她工作,哎喲,許總,您可真是體貼周到啊。”
“說話陰陽怪氣的。”許星河輕哼了聲。
陳清夢:“我說話哪裡陰陽怪氣的!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上次香港回來,帶陳源去攝影棚拍廣告,就在那兒遇到你的,你還記得吧?”
“記得。”
“那你應該也記得你為什麼會在那裡了吧?”陳清夢冷哼了聲,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氣勢很足,更像是在聲討許星河,“為了陪林梔工作,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