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打架,陳清夢快速地幫她洗完澡,換好睡衣就把她抱回房間去了。
她在國外受到的教育向來是獨立自主的,睡覺也不粘人,都自己睡。
等到顧星睡著了,陳清夢把門關上,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許星河已經掛了電話,背微弓著,雙手撐著臉,他整個人浸在夜色中,無人打擾的安靜夜晚,身上的擔子終於卸下,疲憊與勞累盡現。
陳清夢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她遲疑著要不要提醒他,告訴他已經很晚了,快回去吧。按照她之前對他的態度,她確實應該要這麼做的。
可是今天的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把他帶回了家。
她其實很少帶人回家的。房子很容易暴露出一個人的喜好與生活狀況,她在外人面前營造出的形象素來都是落落大方、進退有度的金牌經紀人形象,但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內衣,隨手扔在沙發上,整個人沒有絲毫的形象可言。
私底下的她,和大眾面前的她是截然不同的。
進過她家的人屈指可數,都是那種貫穿了小半生的重要朋友和家人。
許星河是特例。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向自己為什麼答應許星河答應的這麼幹脆,事情一牽扯到許星河,她連說服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