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願聽,臣不說就是,陛下不必動怒。”
魏西溏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放軟聲音道:“罷了,你繼續說。”
她一手輕輕揉著太陽穴,一邊閉著眼,似乎頭疼無比。
相卿看了眼她的臉色,問:“陛下可是覺得頭痛?”
魏西溏睜開眼,想起他也是懂些醫術的,便道:“最近一陣,一直覺得這裡跳著疼,另外……”她猶豫一下才道:“之前每逢陰雨之時,朕便覺得身體各處都在發痛,那時不重,也能忍受,朕倒是不覺有何影響,只是,最近一兩年,朕便覺得這痛一次比一次嚴重,而最近時日,這痛也愈發厲害了。”
相卿垂眸,“陛下可曾傳過御醫?”
魏西溏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她自然是傳過御醫,只是,御醫根本診不出病症,只說是壓力過大,至於她說的身體之痛,他們更是無所適從,畢竟診脈來說,陛下的身體並無不妥之處,更別說什麼身體之痛了。
可那痛魏西溏是自己親身經歷的,全身各處,那種疼她最為清楚,分明是萬箭穿心時的痛,蔓延在她如今身上,明明不見傷口,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疼就在身上。
魏西溏略一猶豫,她從桌案上站起來,繞過桌案,走到相卿面前,因著相卿比她高,倒是讓她仰視著看他。
她擰著眉,臉上有些猶豫,半響她問道:“相卿,朕問你,你知道朕的來歷,是不是?”
相卿淺淺的退了一步,低頭道:“臣正是因為知道,才擇主扶持的。”
“你來金州不久,見到了朕,你曾經說過一句話,朕一直記得,卻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若知道,可能如實相告?”相卿問。
“不知陛下說的是哪一句?”相卿的臉上帶著淡笑,問的坦然。
“你說,你曾做過什麼逆天之事,這件事,和朕可是有關?”魏西溏盯著他的眼睛,站在他面前,眼皮都不會眨一下,“是嗎?”
相卿沉默,只是回視著她。
“你不說,朕便當你是預設,與其讓朕半信半疑,朕寧肯你說的清楚。”魏西溏依舊看著他,道:“朕在思量如何處置季統的時候,也是思量朕該如何自處。朕畢竟是借屍還魂之人,本應為這天下所不容,是以,朕一直在想,朕這身體無緣無故這般疼痛,可是大限已到的警示,若是如此,朕便要妥善安置母后以及曦兒和墨兒,而季統重回正統也是應當的……”
“陛下!”相卿猛的出聲。
“你做的逆天之事,可是與朕有關?”魏西溏重複問道:“是不是?”
相卿動了動唇,然後他輕輕點頭:“是!”
“你……”魏西溏上下打量他,慢慢圍著他轉了一圈,再次在他面前站定,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又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朕佔了這具身體?為什麼會是這具身體,而不是其他人?”
相卿緩緩吐出一口氣,道:“臣……”他只開了個頭,卻沒再往下說,復又低頭不語。
“如何?”魏西溏往前一步,問:“你……真的會妖術?”
相卿被她這一逼迫,不由往後退一步,道:“陛下!”
“說!”魏西溏道:“朕想知道答案。若你原本就是與朕是一條繩上的,朕若自己一個人煩勞,豈不是太過不公?相卿既然是朕的救命恩人,朕無論如何也要有個報答相卿的理由。相卿以為呢?”
“陛下何必知道呢?臣用什麼法子,為何這樣做,這對陛下而言並無不妥,更何況最終得益的是陛下,不是嗎?”相卿問:“陛下若是知道,又能如何?”
魏西溏笑:“又能如何?這倒是,朕並不能如何,不過,這會朕不再疑神疑鬼,也不再質疑相卿對朕的忠誠之心。相卿以為呢?”
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