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這就著人去問問,”柯大海道:“奴才是覺著,左相大人還是挺喜歡孩子的,難得公主跟他又親近,還是他有法子。”
魏西溏嗤笑:“他喜歡孩子,自己不娶個夫人生?再喜歡又如何?難不成朕的公主還能變成他家的?”
柯大海笑道:“陛下真會說笑,您就算再給左相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陛下搶公主啊。”
魏西溏笑了下,繼續低頭翻開手裡的奏摺。
下午的時候,相卿哄小曦兒寫字的事就傳到了魏西溏的耳裡,她追問:“他哄了,曦兒就聽話了?”
“是啊,”柯大海應道:“顏先生說,左相大人給公主吃了塊糕點,還跟她說當個有學問的人,還會有更多糕點吃,公主就高興了。”
魏西溏:“……”
說來說去,還是拿糕點哄了。
不過,拿糕點哄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到的,看看宮裡侍候小曦兒的宮女太監,甚至連跟小曦兒感情交好的奶孃,哪個不知道曦兒喜歡吃?哪個沒用糕點哄過?不過奏效的不多呀。
相比之下,確實還是相卿更讓小曦兒聽話。
晚膳去看皇太后,魏西溏無意中說起了這個,原本是說小曦兒貪嘴的,不過,皇太后聽了倒是有了其他想法,說了一句:“既然這左相這麼能有法子,那就叫小曦兒和小墨兒多跟他接觸接觸,總比現在不得法來的好。陛下你看看,自打你叫他們開始寫字以來,曦兒這是哭聲不斷,還那麼小,哪裡懂得寫字?這也太早了,既然左相能讓他們願意寫字,總比他們一直哭來的好。”
魏西溏“哦”了一聲,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孩子哭就哭唄,沒甚要緊的。
再一個,她一次生了倆,若是她生的是一個,八成也捨不得這樣折騰了。
果然物以稀為貴啊,兩個就都不值錢了。
“再者,那左相的身體看著似乎不好,你也不能一直叫人家在外頭跑,拿左相的身體不當回事?你養著,他又有左相賢明在,輔導下公主和皇子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不用白不用,更何況,他身體抱恙,做做這些事還是累不著的。”皇太后笑道:“又不要他真幹什麼,不是還有顏先生在?就算去哄哄孩子,也是值當的。”
皇太后的思量其實是多了些,左相在朝中很有威望,在天禹也有盛名,陛下離京那些日子若不是左相,這金州不知亂成什麼樣了。
左相忠心,自然是算在陛下這一邊的,若多和曦兒墨兒親近,墨兒以後長大成人繼承大統,自然離不了左相的扶持。
魏西溏原本是不喜相卿和兩個孩子接觸太近的,不過皇太后對相卿印象十分的後,這已經不是初次誇讚相卿,魏西溏雖然不喜,卻也不似當初那般厭惡,想了下便點頭贊同:“母后說的是,朕也覺得是個法子。難得曦兒願意聽話了。”
小曦兒正拿著面兒的木頭面具往小胖臉上卡,卡了幾次都沒戴上去,有點著急了,原地跺腳,哼唧:“嗯嗯嗯嗯……”
魏西溏嘆氣:“曦兒,你亂拿面兒姐姐的東西,她回來可是要生氣的。”
皇太后笑道:“沒事,面兒可是很聰明的孩子,不會跟曦兒和墨兒說這些。這孩子回家怕是玩瘋了,哀家這幾日沒瞧見,都想她了。”
魏西溏道:“母后若是想了,叫人接回來便是。”
“這可不成,”皇太后搖頭:“往年她回去都拖了十天半月,這回要是短了,人家爹孃還不有意見啊?”然後嘆口氣:“也不知玩的高不高興,那孩子,心可大了,幹什麼都適應的快。哀家前些日子還特地叫人去問了,面兒在軍營可還習慣,結果營裡的將軍回話,說可習慣,哀家這心啊……”
魏西溏笑:“母后不必擔心,再如何,面兒也知母后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