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錚一句話都說不出,他蹲在兩個孩子面前,驚訝於他們長了這麼大,也驚訝於兩個孩子的穩重,他伸手把他們扶了起來,回頭看向魏西溏,魏西溏上前,“曦兒、墨兒,母皇與父王,這是時隔多年之後,與你們重新聚在了一起。”
兩個孩子雖然對付錚有些陌生,不過卻願意接近,小曦兒還歪著小腦袋,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問:“父王,我記得你,在河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理我們呀?”
魏西溏安靜的坐在一邊,什麼話不說,只是看著兩個孩子好奇的圍著付錚,問東問西。
小曦兒一直盯著付錚那側受傷的臉,然後問:“父王你的臉疼嗎?”
付錚臉上的表情僵了下,然後他對孩子笑了笑,說:“不疼。”
小曦兒也不說話,只是踮起腳尖,在付錚的臉上吹了兩下,說:“肯定疼的,不過曦兒給你吹兩下就不疼了。”
說著還真吹了兩下。
暖暖熱熱的風吹在臉上,讓付錚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看著兩張很是相近的臉,視線膠在他們臉上便不願挪開。
魏西溏心中有事,在和兩個孩子說了一陣後,便讓人把游龍喚了進來,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高湛,看了眼屋裡的情況,高湛趕緊過去,把兩個孩子哄了出去:“小蘑菇在那邊吵著要吃東西,小小姐和小公子陪著他們一起到集市上去,要不然她被人抱跑了怎麼辦?”
小曦兒和小墨兒到底還是孩子,乖乖巧巧跟魏西溏和付錚辭過,興高采烈的走了,還一路商量,待會回來給母皇和父王也買好吃的。
待兩個孩子走了,魏西溏才問游龍:“王爺身體可有大礙?”
游龍看了眼付錚,道:“王爺的身體受過重創,身上刀口又有劇毒,他能活著本事就極為不易,現如今自然是要先排毒,然後慢慢調理……”
高湛站在旁邊,看了眼付錚,突然問了句:“遊兄,王爺臉上這傷疤,可能消除?”
付錚的身體一僵,他垂眸,擱在腿上的手慢慢緊握成拳,卻一言未發,就在他身體繃的極為緊的時候,冷不丁一隻柔軟的手落覆蓋在他手背上,身體為之一鬆,抬眸便看到魏西溏一雙美目看著他,她說:“去不掉也無妨,先去毒要緊。”
游龍瞅了兩眼一眼,道:“王爺這臉上的疤痕,本就是因為帶了毒才不易癒合,如今算是陳年舊疤,只怕還要開口排毒,又不能傷了其他地方,本就是傷到了腦子內部,好在是忘了人事,若是一個不巧變成愚痴還算是好的,喪命才是大事。”
魏西溏猛的抬頭,“還會喪命?”她看看付錚,又看看游龍,問:“若是不治呢?”
游龍只得道:“若是不治,這臉上的疤痕自然不會消退,過多少年都是這樣,短期內該是不會有問題。只是萬事不能肯定,說不準毒性哪日還會復發,也說不準這輩子都不會有事。”
魏西溏剛要開口說不治了,付錚突然自己出聲了:“如何治?”
“付錚!”
付錚只是握了握她的手,看向她:“我想治。”
“付錚,”魏西溏心跳的厲害,她搖頭:“我不介意。”
付錚沉默半響,才道:“我介意……我不能讓你整日對著這樣一張面容,也不能曦兒和墨兒有猶如這樣的父王……我介意,我想治。”
游龍清了清嗓子,道:“想治也不是沒法子,只是有風險罷了,在下自然不能把話說的太滿。其實在下所學不過是治病救人,在下可替王爺先除了毒,在下家中有位表弟該是能平這傷疤的。只不過,王爺要隨在下回中海待個一年半載才行,這邊倒是能過來,只是草藥以及其他東西還是中海更為穩妥些。”
魏西溏抿著唇,看著付錚,沒說話,高湛在旁邊開口:“遊兄,王爺和陛下好容易才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