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要是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也許你比我還不如,你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若是當初李朝宗沒有救你呢?而是看著你餓死路邊呢?大都督,我和你比不了,我從最底層一步步爬起來,你知道我付出了什麼嗎?”
“然後呢?”路朝歌說道:“這就是你可以把手伸到軍資上的原因?你若是隻倒賣一些軍糧,就算是我來了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那是什麼?那是鐵是給邊軍打造盔甲鍛造刀劍的東西,那就相當於他們的命。”
“大都督,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罷了。”谷文斌苦笑著說道:“我若也是涼州的將軍,我想我也會是一個有著滿腔熱血的男人吧!可惜,我只是個南疆的將軍,一個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小人罷了。”
“說這些你是準備讓我同情你?”路朝歌冷笑道。
“我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從成為飛英軍將軍的那一天我就變得不人不鬼了。”谷文斌道:“大都督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吧!我會把我知道都告訴你。”
“給他搬一把椅子過來。”路朝歌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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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坐了下來看著谷文斌說道:“飛英軍之中,涉及到這販賣鹽鐵的有多少人?”
“從校尉開始算,所有人都參與了。”谷文斌開口道:“我想讓他們閉嘴,就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要不然這件事早就被他們給捅出去了。”
路朝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他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原本他還準備保留飛英軍的,現在看來就算是自己想保留,劉子鈺也沒臉把這支已經爛到根的軍隊保留下來了。
“那些團率什長沒參與嗎?”路朝歌問道。
“他們那個級別的也沒資格參與進來。”谷文斌說道:“不過為了收買人心,我也總是找些理由分給他們一些銀子,不然我怎麼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的這麼穩固。”
“你上面的人是誰?”路朝歌問道。
“你是說明面上的還是暗中的?”谷文斌反問道。
“說明面上的吧!”路朝歌苦笑道:“暗中的那個人我八成也知道是誰了。”
“明面上我的上面就是文家的文博達。”谷文斌道:“不過倒賣鹽鐵的事是我跟文博達提出來的。”
“你倒是坦誠。”路朝歌笑了笑道:“恐怕這不是你想幹的,而是某個人逼你乾的吧!”
“您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要說出來呢!”谷文斌苦笑著說道:“前南疆大將軍是他的人,他剛上任的時候倒也是本本分分,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開始大肆裁撤邊軍,到最後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殘,吃空餉能吃十幾萬人的也是少見,至少我是第一次見到。”
“就是那個時候他找到你說的要販賣鹽鐵的事?”路朝歌問道。
“就是那個時候。”谷文斌道:“謝大將軍不在了,我們這些人的膽子也就大起來了,若是謝大將軍還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他的東西啊!”
“那個時候劉子鈺被立為太子,他想奪回那個位置,肯定需要大量的銀子。”路朝歌笑了笑說道:“在他戰死之前,你們一共倒賣了多少鐵。”
“記不清了。”谷文斌想了想,道:“不過大概可以武裝二十幾萬人不成問題。”
“和史家記錄的差不多。”路朝歌點了點頭,道:“賺的錢怎麼分?”
“他佔五成,剩下的五成我們平分。”谷文斌說道:“不過他的那一份您也應該知道都去哪裡了吧!”
“費盡心機還是沒得到那個位置。”路朝歌笑了笑,道:“現在被攆到北方窩著去了,我來南疆之前跟他打了一仗,說實話他領兵的本事真不怎麼樣。”
“一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