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將腳踏車往院子裡一g,準備逃命。
梁建兵把院門一關,冷颼颼的看著兔崽子,「厲害啊,梁正同學,我是不是該給你整備辦酒的錢了?」
大門被攔,梁正只能採取迂迴戰術,他一本正經,「我說的是以前的,早就分了。」
梁建兵哼了聲,「現在呢?」
梁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現在當然以學業為主。」
梁建兵當他放屁。
梁正脫下校服外套繞成團,以投籃的姿勢懶懶一拋,外套準確被他丟進了腳踏車前的筐子裡面,「爸,根據科學依據,15到18歲,就這個年齡段啊,人人都會處於青春叛逆期。」
「一進入青春叛逆期,就開始不跟家長分享事情了,正常的,哪家小孩都這樣,要淡定點。」
「青春叛逆期」這幾個字就跟平地一聲雷似的,梁建兵臉上的肌肉抽動,聲音刻意壓低,「向向在學校裡跟男孩子早戀了?」
梁正抖腿的動作一停,他伸出舌尖抵了下牙齒,「沒吧。」
「那她放假了,怎麼會不高興?」
梁正打哈哈,「女人心,海底針,我哪兒知道啊。」
「老梁,你也別太擔心,這不還有我嘛,我能讓人欺負她?不能夠。」
沒理會兒子的吊兒郎當,梁建兵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孩子在學習上從來沒有問題。
對著他一個大老爺們,她也不會掏心窩子。
要是她媽媽沒跟人走……
「哎!」
梁建兵手叉著腰來回走動,腦子裡想這想那,等他回過神來,兒子已經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十一長假在曲向向跟梁正的冷戰中拉開帷幕。
過去的這些年,他倆冷戰過很多次,最長記錄是一個禮拜,至今沒有打破。
這次也不例外。
當晚,梁正就拿著一根棒棒冰進了曲向向的房間,特地挑了她最喜歡的黃色。
曲向向在做習題,解題思路寫了大半張草稿紙,還沒寫完,鋼筆漏墨水,沾到她的手指上面,她也沒管。
梁正瞥了眼,「那破筆早該扔了。」
曲向向不搭理,沙沙沙聲在她的指間持續不止。
白殼電風扇呼呼的吹著風,卻沒什麼涼意。
她壓著桌子的胳膊底下已經汗濕一片。
一隻灰不溜秋的蛾子飛過來,繞過做作業的女孩,一頭栽到燈罩底下,跟幾隻小飛蟲結伴玩耍。
梁正看到曲向向的脖子上汗涔涔的,靠左耳那邊趴著一隻麻蚊子,喝多了,癱在那兒消食呢。
他眯眼,伸手就是一下。
「啪——」
曲向向脖子上突然一麻,伴隨著冰涼涼的觸感,嚇得她的手一抖,筆尖在草稿紙上劃出受驚的線條。
她扭頭,烏溜溜的杏眼瞪過去。
梁正舉起那隻手,掌心對著她,上面有一具麻蚊子屍體,以及一灘血。
曲向向,「……」
梁正看形勢不錯,是個和好的氛圍,就把棒棒冰藏到背後,跟平時一樣,讓曲向向猜在哪隻手上。
曲向向把稿紙跟習題冊收到一邊,上衛生間裡洗掉手上的墨水回來,說,「左。」
每次都是這個答案。
梁正抽抽嘴,這死丫頭只願意在學習上動腦子,私下裡懶得要命,他擔憂的搖頭,「妹啊,你這麼懶,以後沒人要可咋整唷?」
曲向向甩出一個固定答案,「我工作了,能養活自己。」
「不找婆家?」梁正嘖嘖,「哥還以為你和這個年紀的其他小姑娘一樣,很嚮往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呢。」
曲向向像是沒聽出他的調侃,抿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