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三個,剩下幾個又都離得遠遠的,夏衍這才把長弓放回林歇懷裡,拉過了韁繩。
前面那位將領被淘汰後就失去了方位判斷的林歇鬆了一口氣,抱著弓靠回到夏衍懷裡。
她悠閒地聽了聽四周,發現人一下子少了好多,倒是蕭瑾晚還在。
嗯?
林歇注意到什麼,往後抬起手,將夏衍的後腦勺往前按了下來。
夏衍任由林歇動作,破空而來的一箭就這麼擦著林歇的手背過去,射中了他們另一側的一位將領。
原來他們包圍夏衍是在替另一個擅長遠端射箭的將領做掩護,因為距離非常遠,又有人在四周干擾,夏衍根本沒注意到他這一箭。
不止夏衍,就連看比試的人也都沒注意到,甚至在林歇剛剛突然抬手的時候,他們中還有人罵出了聲,不懂那個被夏衍帶著的拖油瓶想幹嘛,直到那一箭過去,他們都愣了一瞬,接著就是猛然的喝彩。
“好險好險。”林歇在喧譁聲中收回了手。
這一箭要是被射到,夏衍就要被淘汰了。
林歇心想,這群人也是,居然真的聯手欺負她家常思,真不了臉。
這邊林歇越想越不開心,那邊因為林歇出手,導致勢在必得的一箭落空的幾位將領也出乎意料。
總覺得是巧合,可這也太巧了。
就在這短短的遲疑間,緊隨在他們身後的蕭瑾晚竟然也出手,將一位將領淘汰。
雖然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也是他的實力,他想與夏衍一較高下的自信,可不是盲目而生的。
這一下,蕭瑾晚也入了那些個將領的視野之中。
想要與夏衍公平競爭的蕭瑾晚瞬間就滿足了,他也不對夏衍做什麼,而是和夏衍一起,與那些將領對抗。
場上的局勢一下子就成了學生對抗將領,將緊張的氣氛推向了**
期間蕭蒹葭在他們後面不近不遠地跟著,不出手也不追趕,反正她不是來比試的,只是不想自己家兩個侄女出什麼意外罷了。
當然她也有注意到林歇幫夏衍躲開的那一箭,和那些將領不同,她清楚林歇是瞎子,所以也很堅定那就是一個巧合。
雖然她也很疑惑林歇當時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
在距離旗幟五分之二的地方有設定障礙,落燕高高躍起,跨過。
因是最後的機會了,將領們也都放開了手腳,蕭瑾晚在此慘遭淘汰,場上除了路程落後一大半的幾個學生,就只剩下夏衍和兩個將領。
那兩個將領對旗幟不感興趣,只想把夏衍淘汰,因而攻擊越發頻繁,夏衍背後中了一箭倒沒什麼,就是林歇也被角度刁鑽的一箭給戳到了胸口,刺眼的顏料就這麼在白色的騎服上留下了痕跡。
這一下戳中了夏衍的神經,夏衍突然就放開了韁繩,也不搶旗幟了,直接搭箭拉弦,竟是要和那兩位將領正面幹。
隨著距離的拉近,林歇此刻也能聽到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的聲音,她拉住韁繩朝著旗幟所在的方向驅馬,任由身後的夏衍與那兩個將領較勁。
四周的聲響也越發喧鬧起來。
最後,一個將領軀幹中三箭被淘汰,一個將領頭部中一箭被淘汰,落燕衝過終點,夏衍放下長弓,伸手奪下了旗幟。
歡呼聲久久不息,讓人產生了此刻是在舉辦武演的錯覺,但事實是,這只是一場帶人騎射罷了,不過其中參與了幾位並非是學生的軍營將領,並且他們都輸給了致遠書院的一位學生。
哪怕很多人都知道夏衍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普通學生,甚至還是鎮遠將軍的三子,但也並不妨礙大家對此感到熱血沸騰,甚至是對此議論不休。
挑戰不可能的事情,並且挑戰成功,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