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寧的出現惹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畢竟臺上的林歇與臺下的林安寧真的是太像了,一樣的臉,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髮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林安寧有些煩躁,她不喜歡這樣的目光,更不喜歡被別人議論她們是姐妹。
——哪天找把剪刀自己的臉給劃了算了,真是看到就煩!
林安寧氣沖沖地走了。
她繞過樂試的場地朝著邊上人少的地方去,誰知會突然被人攔下。
來人一身棗紅色圓領長袍,微微昂著下巴,語氣也不好,開口就是:“林姑娘要去哪?”
那人雖然態度差勁,長得卻還算可以,不然也不會被林安寧看上,一時糊塗就與其定了親。
對,來人正是曾與林安寧有過婚約,後又讓林安寧的大哥——林修去退了親的方御史家的方殷。
林安寧當初之所以同意與方殷定親,是因為在她與同窗出門遊玩時險些被人欺辱,得他所救,這才覺得此人還算不錯,芳心暗許。
可她也是後來才知,那日要欺辱她的人竟就是方殷的狐朋狗友,他們都是串通好的,這才氣得林安寧非要退婚。
但那日在場的僅有他們幾個,林安寧不敢把這事情說出去,怕把人逼急了往她頭上潑髒水,只好耍賴非要讓大哥林修去替她退婚。
若非大哥疼她,她被這起子小人給毀了不說,還要給侯府蒙羞。
此刻又見到方殷,林安寧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火上澆油:“我去哪裡與你有什麼關係!”
方殷扯扯嘴角,絲毫不見最初在林安寧面前偽裝出來的溫文爾雅,渾身上下溢滿了叫人作嘔的倨傲:“確實與我無關,可我怎麼說也曾是你的未婚夫婿,過來與你敘敘舊罷了,何必這麼翻臉無情。”
林安寧:“你最好別提曾經這事,一提我就想作嘔。”
方殷脾性不好,被退婚一事本就叫他倍感羞辱,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女人,若非這女人背後是北寧侯府,他早就叫他那些個弟兄想法子把人抓來輪番羞辱了,如今又被這般駁了面子,火氣一上來,他便徹底沒了顧忌,大步走向林安寧,抬起手就要往她臉上扇。
林安寧雖不曾習武,卻也跟著嬸嬸練過幾手,許是像嬸嬸說的那樣,她資質不錯,即便是隻學了些皮毛功夫,應對一下突發情況也足夠用了。
只見她後退一步,輕易躲開了對方那一巴掌不說,還準備抬腳去踹對方的下三路。
嬸嬸還說了,危急時刻,儀態優雅當不了飯吃,該狠就得狠。
只是她這一腳落了空,因為在她之前,一個身著景逸書院院服的男子衝上來,將方殷暴揍了一頓。
林安寧慢慢收回腳,還有些懵。
只覺得眼前這一幕……莫名的熟悉。
——當初方殷也是這麼救她的。
林安寧頓時就警惕起來,滿是懷疑地看著那個景逸書院的人。
但和曾經不同的是,當初方殷是佯裝把人趕跑,這位卻是實打實的,將方殷打成了豬頭。
一邊打還一邊罵:“對女人動手,你他孃的丟不丟臉!”
若與上回一樣是演戲,那看著還真是挺爽的,林安寧心想。
等把方殷揍得抱頭蜷縮在地,那個景逸書院的人才拉起她的手朝另一處跑了。
因是跑去人多的方向,林安寧也沒掙扎,等到跑出一段距離,那人慢慢停下,回頭說道:“放心吧,他要是……”
那人的話語在看清林安寧的模樣後卡頓,隨後更是猛地放開了拉著林安寧的手。
林安寧皺眉,這麼避之不及……怎麼,她長得很醜嗎?
那人注意到林安寧臉上的不快,連忙道:“我、我剛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