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帆去給江談倒熱水,邊倒邊說:「沒做完呢,我今天專門提前下班了。」
陸景揚走過來:「怎麼提前下班了?是有什麼事嗎?」
坐到沙發上後,把桌上水果盤挪到江談面前,開始招呼江談:「來,吃水果,既然來了家裡就別客氣。」
江談:「謝謝謝謝,實在太麻煩你們了。」
陸景揚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讓他吃個水果怎麼麻煩他們了,但他沒有多問。
簡帆看出江談的不自在,開口道回:「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阿景說得對,既然來了家裡,就別把自己當外人。」
他轉頭對陸景揚道:「對了,阿景,我把隔壁的房子租給小談了,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陸景揚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沒想到簡帆居然會把隔壁的房子租給別人,他有些不理解,張了張嘴想問原因,但考慮到簡帆已經答應了把房子租出去,到底是把話嚥了下去。
當著客人的面,他還是得給男朋友面子的,有什麼事可以晚上再問簡帆。
他對江談客氣的笑笑:「是嗎,原來是未來鄰居,那以後互相關照了。」
江談尷尬極了:「是是是,互相關照互相關照。」
他短短的二十二年人生當中,還沒有如此尷尬過,得賴於多年摳糖經驗,江談對他人的微表情也有一點點研究,他能看出來,此時的陸景揚又收回了他的友好,對自己多了些審視。
他此時只想夾起尾巴來做人,同時又開始怨上了民政局系統,就不能讓他直接給主角們辦理結婚證嗎?還非得讓主角們心甘情願信任他,這不是坑人嗎?
於是接下來三人的相處就格外的尷尬,要不是有簡帆在中間調節,江談懷疑他和陸景揚能一直冷場。
倒不是說陸景揚沒禮貌不理他這個客人,主要是陸景揚那種對著外人就不自覺釋放的疏離氣息,實在是讓江談如坐針氈。
好在做飯的阿姨來的快,三人開始用餐後,氣憤變得緩和了許多。
中間江談一直在注意簡帆的情況,見他吃了幾口飯後就吃不下了,面色也變得蒼白,額頭隱約見汗,他有樣學樣也只吃了幾口。
但這冷汗難學,江談實在沒招,好在他面板天生就是那種冷白皮,看上去自帶蒼白效果,倒還比簡帆還要蒼白一些的感覺。
陸景揚細心的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他知道簡帆恐怕是胃病又犯了,擔心的忙前忙後給他找藥吃,還毫不顧忌的當著江談的面給簡帆揉肚子。
然後又問江談是不是也不舒服,江談大咧咧道:「我這是胃疼,陸先生也給我顆胃藥就行。」
簡帆吃完藥後,虛弱的躺在沙發上,聽見他這話,不贊同道:「小談,你跟我情況不同,別亂吃藥,我明天帶你去醫院開藥。」
江談恨鐵不成鋼:「有啥不一樣,你都能吃,我怎麼不能吃?」
簡帆急了,怕他當場戳穿自己的病,不讓他說話了:「說了不能亂吃就是不能亂吃,你聽話。」
他強撐著站起來,對江談道:「走,我帶你去隔壁,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開藥。」
順便明天也再去其他醫院檢查一下,總之他已經打算好了,至少要跑四五家醫院看看,他不能輕易接受現在的檢查結果。
陸景揚見他都疼成那樣了,心疼的要命,哪裡還捨得他跑一趟:「你才要聽話,乖乖躺著,我送小江過去。」
他去書房裡翻出隔壁的鑰匙,帶著江談去了隔壁,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才回了自家。
回去後簡帆如何跟他解釋自己的情況不提,總之江談是打定主意了,他再給簡帆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簡帆依舊不對陸景揚提起他的病情,那麼他會直接把這事兒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