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晉天和梁毅陽在各自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自責和憤怒時候,沈曉萌則和胡曉天一起乘車在朝夕陽的方向駛去,一路上胡曉天給沈曉萌講述他在國外的一些趣事,逗得沈曉萌開懷大笑。
胡曉天還像變魔法似得從後座拿出一些美食,連早餐都還沒來得及吃的沈曉萌此時心情變好了,胃口也好了許多,她拿出這些食物開始大口吃起來。
“這就是前一段時間電視上熱播的那個電視劇帶紅的糕點吧。”沈曉萌拿出一盒餅乾說。
“不錯,就是那個餅乾,你嚐嚐,反正我覺得還不如你做得麵包好吃。”胡曉天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誇讚沈曉萌。
“曉萌姐,你還會做什麼好吃的呢?”胡曉天問道。
“我會做得很多呀,西式的在你這華裔面前不可以賣弄,就拿中式的菜系說,基本八大菜系的著名菜都有說涉獵吧。如果有一天能安定地生活,姐姐我做給你吃。”沈曉萌說得也不算誇張,畢竟做過餐飲,也喜歡這一行,想當初和梁毅陽一起研究過不少菜譜,也一起拜訪過不少著名廚師,加之沈曉萌的悟性很好,所以做起來都還算有模有樣。
“那太好了,我們就找一個可以做飯的公寓酒店住,這些天讓我嚐嚐我們泱泱大國的美食吧!”胡曉天彷彿看到了沈曉萌為她做飯燒菜的樣子,忍不住再次露出小虎牙。
“其實我最愛的一道飯就是特別普通的酸湯麵,可是我已經很多年不再吃了,也不敢吃。”沈曉萌眼色有些憂鬱,暗沉了下來。
這件事對沈曉萌來講就是永遠的疼,她一直將這個小秘密埋藏在心中,不去想他,即使對梁毅陽也從未提起過,今天她不知道為什麼就願意和胡曉天一起分享這段往事。
“酸湯麵?聽起來很普通,但背後肯定有故事吧。”胡曉天看到沈曉萌的臉色便知道 。
“嗯,這是我小時候經常吃的一道飯食,也是我的媽媽經常給我做的一道飯,對媽媽的記憶就只有酸湯麵了,連她的模樣我都記不起來了,但只記得這個面的味道。”沈曉萌從來不和人提起她的母親,連李雲星都知道這是沈曉萌絕對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母親這個詞對沈曉萌來講就是個陌生的書面語,因為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而且一直杳無音信,小小年紀的沈曉萌便成了一個孤兒,住著有舊又小的房子,靠著鄰里救濟才能生活,連讀大學的費用都是她一天打著三份工才能順利地交齊。
這些往事,梁毅陽只是知道一些大概,只有雲星知道沈曉萌心中埋藏的疼,因為沈曉萌自己沒有享受太多的母愛,所以對她的孩子們總是千方百計地將完美母親的形象展示出來。
“所以這個酸湯麵便成了你母親的代名詞,你也永遠無法去面對,對嗎?”胡曉天明白了沈曉萌的意思。
“是的,所以我也不想去做這道菜,而又想去嘗試,內心一直很矛盾。”沈曉萌無奈地說道。
“既然不想去做,就不要強迫自己,我相信我們終有一天能勇敢地面對從來不敢面對的事情,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和內心的逐漸強大,過去那些事也許早都構成不了任何威脅了。”年紀輕輕的胡曉天此刻變得深沉許多。
而兩個人也因為彼此分享一些小秘密和過去的一些經歷變得更為親近許多。
在a市的一個郊區別墅內,一個女人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眼睛直直地看到窗外,沒有任何表情,即使是在家裡也帶著大大的禮帽和墨鏡,只看得見她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
“怎麼樣了?”朱唇輕啟,面無表情地問畢恭畢敬地站在身邊的男子。
男子也不過20出頭,雖然談不上陽光,但也的確是美男一個,只是臉上的陰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
“小姐,現在跳出來了一個叫胡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