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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那詞語很粗俗,可是用來形容孫璐璐,卻莫名地合適。他看著孫璐璐,臉上發燒。
孫璐璐笑眯眯地走過來,說:“我想在這陪龍哥一會,行麼?”
陶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孫璐璐便笑的更燦爛了,紅紅的嘴唇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真的很美。平心而論,要比顧蘭美豔很多。
孫璐璐搬了個椅子放在床前,人往椅子上一坐,慵懶地回頭看陶然,陶然紅著臉退出了房間,順便掩上了門,心跳的非常快,站在門口,久久都沒有動。隔著門他隱約聽到孫璐璐的聲音,那麼嬌美,叫道:“龍哥……”
真是滴著春水一樣的聲音,讓他想起了他們大院的餘歡。但孫璐璐和餘歡又不一樣,餘歡更多的是女人味,陰柔的嬌媚,孫璐璐的美透著野性,叫聲裡充滿春的渴望。好像春天早就來了,天氣太暖,野草都爭搶著要拱出土面。
陶然被那春意所侵染,心跳讓臉上都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他緊緊抿著嘴唇,站在門口,孫璐璐又叫了兩聲,聲音越來越騷氣,陶然忽然握緊了拳頭,猛地推開了房門。
孫璐璐竟然已經爬到床上去了,正在摸盛昱龍的臉,陶然的突然闖入讓她嚇了一跳,而她的行為顯然讓陶然嚇了一跳。陶然第一次撞見這種情況,臉色漲得通紅,問說:“你在幹什麼?”
孫璐璐再潑辣也是女人,被小輩撞見了這種事也會覺得尷尬,她下了床,並腿坐著,笑了笑,沒說話。
“六叔已經不省人事了,你要有事,明天再來吧,家裡有我照顧他就夠了。”陶然說。
孫璐璐便站了起來,攏了攏她波浪翻滾的頭髮,說:“那就辛苦你了,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你們。”
陶然送孫璐璐出了門,然後走到陽臺上,撥開上面晾曬的衣服,他撥開的幅度不大,衣服帶著洗衣粉的香氣蹭著他的臉頰。他看著孫璐璐風情萬種的走遠,她在樓下不遠遇見了熟人,是個年輕男人,孫璐璐笑著跟那人打招呼,那男人伸手摸她的肩膀,被她嬌嗔著開啟了手。
昏黃路燈下孫璐璐依然美的耀眼,陶然心想這麼好看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不知廉恥呢,自己往喝醉酒的男人床上爬。
他這麼想著,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撥開的衣服,是盛昱龍的大褲衩。
他趕緊撒了手,大概是因為對孫璐璐的不滿,連帶著對盛昱龍也不滿起來。如果不是盛昱龍平日裡招惹,孫璐璐又怎麼會登堂入室。
蒼蠅不叮無縫蛋,千古不變的真理。他拿來晾衣架,把盛昱龍的大褲衩往上掛了一層。
盛昱龍卻是一夜好夢,大概也是疲憊極了,這一覺睡到了八點多,被尿給憋醒了。他趿拉著鞋上了廁所,出來的時候聽到廚房裡有動靜,就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陶然在廚房裡燉粥,鍋已經開了,滾滾冒著熱氣,那些熱氣瀰漫在視窗透進來的陽光裡,模糊了陶然的臉。
盛昱龍聞見了香氣,問:“煮的什麼,這麼香。”
“紅薯玉米粥。”陶然說。
盛昱龍本來還打算繼續回去睡的,見他已經煮好了粥,就去洗手間洗漱。陶然還下樓買了包子回來,吃飯的時候問他:“昨天晚上誰來看你了,你知道麼?”
盛昱龍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問:“誰?”
“璐璐姐。”
盛昱龍一時沒搞明白他嘴裡的璐璐姐是誰,陶然啃了一口包子,要看不看他地說:“孫璐璐。”
聲音不鹹不淡,好像只是隨口提一句。
“她怎麼來了?來幹什麼的?”
“還能幹什麼,找你的。”陶然的語氣終於有了點激動,抬眼看著他說:“你知道她做了些什麼麼?”
盛昱龍不說話,只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