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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笑著說:“你累不累,過來一塊吃點東西。”
“不累,我等會把洗手間也拖了。”
他說著就又去拖洗手間,一個同事跑進來說:“先別慌,等我尿完。”
他說著便跑到小便池那撒尿,尿完了去水池洗手,問餘和平:“昨天你是不是和蘇秋打架了?”
餘和平愣了一下,問:“他說的?”
“他沒說,他說他自己滑倒摔的,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從裡頭跑出來。”
餘和平一臉純真而無辜,說:“我真的不知道。他進去的時候我都洗完出來了。他傷的重麼?”
“頭破了,眼也腫了。”
餘和平說:“那我忙完去看看他,他在宿舍休息麼?”
同事點點頭。
餘和平忙完去外頭買了點水果,和同事一起回了宿舍。大家都去看蘇秋,他也跟著去了。蘇秋看見他,頓了一下,餘和平卻先笑了,很關心地問:“聽說你洗澡的時候摔倒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我給你買了點水果。”
蘇秋沒說話,餘和平就安靜地在旁邊坐了一會。大傢伙跟蘇秋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蘇秋見他還不走,頗有戒備地說:“你想幹什麼?”
“疼麼?”餘和平湊近了問他。
蘇秋只覺得他可怖,推開他的手說:“你別碰我。”
“你不是最喜歡我碰你,昨天你拉著我的手讓我摸你呢,你忘了?”餘和平笑著問。
蘇秋盯著他,說:“你真是個怪物。”
“對啊,我就是,”餘和平站起來說,“所以你以後別招惹我,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
他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說:“你沒死,真好,我還真怕你死了,我還沒活夠呢。”
餘和平在蘇秋畏懼的眼神裡得到了一種莫名的快感,好像意識到自己有一種力量會讓人畏懼,是多麼值得讓他滿足的一件事。
餘和平回到自己的宿舍,收拾了幾件衣服裝在袋子裡拎著就出了門,他坐上了去梁成東那裡的公交車,一路上看著外頭的街景。下著雨的長海市顯得很是淒冷,因為樹木遮天蔽日,路燈就顯得更加昏黃,有些都藏在枝葉後面,風一吹雨水嘩嘩啦啦,地上全是水,映著迷離燈光。但他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好像他隱約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即將掀開新的篇章,好像舊的他就要死去,新的他就要重生。
已經晚上十點半了。他們下班比較晚。
十點半,陶然都要睡覺了。
周芳家裡大,房間也多,他不用和盛昱龍擠在一張床上了,只是到了陌生環境,有點不適應。他拖鞋上了床,剛準備躺下,就看見房門開了,盛昱龍拄著柺杖一瘸一瘸地走進來,關上門。
陶然立馬坐了起來,問:“你怎麼進來了,你要幹嘛!”
秋來水漣漣┃不可言說
盛昱龍“噓”了一聲, 說:“小點聲,現在家裡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他說著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陶然坐在床上, 說:“你不睡覺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跟你作伴啊。”盛昱龍說著就坐到了他床上, 大概用柺杖走路太吃力,他坐下去的時候氣喘吁吁的, 手裡的柺杖也掉落在地上。
“我不需要你作伴。”陶然說。
“那我需要你作伴。”
盛昱龍說著就掀開了他的被子,卻看見陶然白皙修長的兩條腿:“裸睡?”
陶然立馬扒開被子, 自證清白說:“哪有。”
盛昱龍就笑了, 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去, 裡頭去。”
那一下拍的十分用力,“啪”地一聲清脆響亮,陶然被那一巴掌打的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