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來來往往的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林歇還能從他們口中捕捉到夏衍的名字,有讚歎的,也有眼紅的,更有人會拿他與其他書院的風雲人物做比較。
聽說還有人因他們誰更厲害而起爭執,言辭之激烈,就差沒動手打起來了。
走著走著,夏夙突然停下腳步,林歇有了前兩次的遭遇,莫名就有些慌:“怎麼了?”
夏夙滿是狐疑:“我好像聽到有人說,夏衍在面前和人吵起來了?”
林歇聽後也是不敢置信:“你說夏衍?”
他和人吵起來?怎麼可能。
夏夙拉著林歇往人群湧去的方向擠。
等好不容易擠到前頭,她們才發現吵是吵起來了,可不是夏衍與人吵起來了,而是和夏衍一塊的書院學子,與景逸書院的人吵了起來,夏衍充其量就是個站在一旁鎮場子的。
景逸書院的人那邊也有個鎮場子的,也和夏衍一樣沒參與爭執。
等到兩所書院的先生過來調停,夏衍準備離開的時候,對方那邊鎮場子那位突然便開口對夏衍說了句——
“夏常思,這次帶人騎射,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林歇聽後挑了挑眉,小聲問夏夙:“他是誰?”
夏夙回答:“景逸書院的蕭瑾晚,夏衍入書院之前,他在每年年末大比上的分量,相當於現在夏衍。”
為了減少書院等級對大比結果的影響,聯合的書院之間等級都是十分相近的。
比如像致遠書院這樣學生都是氏族高官出身的書院,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一所平民書院加入他們的大比。
又比如全京城僅有一家的御書院,能與它聯名大比的書院根本沒有,所以御書院的學生從來都是自己玩自己的,能進入觀賞的也只有皇室宗親。
所以這位蕭瑾晚也是出身高門世家,對夏衍下起戰書來是絲毫不慫。
只是林歇困惑:“那為何非得是帶人騎射?”
夏夙默了片刻,說道:“其他的昨日都比過了。”
林歇:“結果呢?”
“當然是夏衍全勝,他要是敢輸一場,回去能被嬸嬸笑死。”夏夙說完摸了摸下巴:“不過就我所知,夏衍他好像……”
那邊,夏衍對蕭瑾晚的宣言,給出了回答:“我沒報這項。”
蕭瑾晚愣住:“為什麼!”
夏衍的理由十分樸素:“沒人。”
帶人騎射帶人騎射,當然是要帶人的,去年那一出武演之後,夏衍想要組到人幾乎不可能,乾脆就沒報。
蕭瑾晚僵住,猶如石化。
夏衍直接離開,因圍觀的人自動自覺給讓出了一條路來,邊上的人難免就被推擠了一番。
林歇看不見,退讓的時候又沒注意臺階,直接就踩空,整個人都撲倒在了臺階下。
“林歇!”
夏夙也被擠開,且周圍都是人,所以她剛剛沒能及時扶住林歇,看到有人在擁擠中把腳踩到了林歇的手上,夏夙奮力把周圍的人推開,並大喊了一聲:“夏常思!”。
林歇摔倒之後就想站起來,她太清楚在人群擁擠中摔倒意味著什麼了。
期間有人踢到她踩到她,但都還好,算不上疼。且她能聽到夏夙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只要她站起來後朝那邊過去就好了。
可就在這時,她聽到夏夙喊了夏衍的名字。
很快,周圍擁擠的人就散開了,她被人抱了起來。
是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觸碰。
先前還覺得“算不上疼”的林歇頓時委屈道:“疼。”
夏衍看了看林歇縮在胸前的手,手背上還留著不知道誰的腳印。
夏衍心疼得無以復加,腳下不停直接就把林歇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