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水壺回房時,她途徑一間屋子,隱隱聽到裡面有女子虛弱呼救、男子呼吸粗重,以及布帛撕裂的聲音。
就路見不平,一腳踹了進去。
然而一踹進去她就後悔了。
因那女子聽到門口的動靜,非但沒有發出驚喜的聲音,反而突然停了聲息。
林歇停頓了一下,也不知該不該繼續拔刀相助,就聽那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林歇偶爾也會和夏衍在床上玩強迫對方的戲碼,立刻便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準備要走。
誰知剛剛還撕衣服撕得起勁的男人被林歇這麼一打岔,似乎醒過了神來,推開女子,朝著林歇、不對,是朝著門口,跌跌撞撞地走來。
“你走什麼,你這樣要到哪裡去。”女子立時拉住男子,想把人拉回床上去。
卻被男子一把揮開,男子還咬著牙罵道:“下作……”
林歇讓開一步,讓男子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誰知男子在出去前還搶了林歇手中的水,不僅喝了一大口,還直接往自己頭上倒。
倒完水,男子比剛剛更加清醒了幾分,只是依舊彎著腰,腳步緩慢,呼吸不穩,狼狽地朝林歇說了句謝謝便走了。
那女子衣衫破碎出不了屋,便想把氣都撒在林歇身上,誰知林歇動作也快,立刻便退出去,還把門給甩上了,氣得那女子破口大罵。
等林歇又去廚房要了一壺水回屋,與夏夙說起這事,夏夙不由地感嘆,這外頭就是比京城要亂一些。
然而等到晚上用飯時夏夙才知道,什麼叫真的亂。
他們一行人本都在一樓好好吃著飯,突然便有一行人闖了進來,土匪流寇的打扮,要幹什麼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聽口音應該是從東邊過來的,只可惜他們沒有挑對地方,要知道越是靠近西邊,江湖人士越多,特別是客棧這種地方,更是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就沒見那個身上是沒帶傢伙的。
很快這群流寇便被各顯神通的江湖人士給鎮壓了,一群江湖人正各自瓜分,要把人送去官府領賞錢呢,就見其中一個裝死的,跳起來朝著林歇他們這一桌撲了過來。
他們這一桌在最裡面,桌邊一個大夫兩個姑娘都不曾被殃及,裝死那個是在打鬥時被人扔過來的。
此刻他突然暴起,拿著刀就要拉最近的人做人質。
聚在一塊的江湖人士這才反應過來有漏網之魚。
可等他們看過去,暴起的流寇已然死了。
流寇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客棧裡發出悅耳的聲響,隨後他的身體才慢慢地往後倒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看清,流寇胸口紮了一把短劍,劍刃盡數沒入,一點都沒留在外面。
眾人無聲看著,倒不是因為這一手有多了不得,而是他們不明白,這把短劍是誰扔出來的。
就在這時,湊在他們這看熱鬧的一個黑衣護衛走了過去,先是用衣服蓋住那人,然後才將那人胸口的短劍拔出。
拔劍後噴湧的鮮血頓時便弄髒了那件衣服,可也因為有衣服擋著,不曾讓血噴得到處都是。
很快衣服下面便蔓延出了一大攤的血來,過後只需擦這一塊地方,便能收拾乾淨。
在場都是江湖人士,過得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不會把殺個人放在心上。
但不知為何,那黑衣護衛這般熟練不把地方弄髒的細緻舉動,反倒比殺人,更叫他們寒毛直立。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真的被上一章大家的腦洞嚇到了,特來為夏夙伸個冤。
夏夙這麼多年揹負這些秘密都沒變態,只是變得毒舌,可見她真的是天使啊,所以她不會黑的(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