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葉依舊專注公文:“有些了。”畢竟是拿郡主世子做的誘餌,要是這都還查不出線索來,他們長夜軍不如集體自殺了的好。
林歇:“可是與我有關?”
三葉合上公文:“當然與你無關。”
林歇笑了:“你是不是又要出門去忙了?”
三葉果然站起身:“不忙不行啊,我不在,他們行事也沒個章法,我去尋個藉口糊弄了半夏就走。”
林歇聽著三葉出屋的動靜,放下了手中的玲瓏球,輕嘆一聲——
三葉知不知道,每次她想要逃避什麼話題的時候,便會找藉口直接走開。
若真與林歇無關,她又有什麼好逃避的呢?
所以,竟真是自己害了長公主。
林歇低頭輕咳了一陣,等咳嗽平息,就發起了呆來。
夏夙和君葳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林歇穿著雪白的裡衣,青絲披肩,面無血色。她眼眸低垂像是在思量什麼,雙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個木質的玲瓏球,忽而勾起唇角輕笑一下,竟讓人感到了一絲說不盡的蒼涼與無可奈何。
君葳年紀小,容易被情緒感染,頓時就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
夏夙比林歇好點,但也不舒服,聯想管事剛剛來找了林歇,她便誤會林歇是因為不能見她們才這樣,就開口喚了聲:“林歇。”
林歇被嚇到了。
並又一次在心裡感嘆:沒內力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林歇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夏夙?你怎麼來了?”
夏夙與君葳翻過窗戶輕輕落地,小聲道:“想來就來了,你放心,我們是翻牆進來的,沒人看到。”
原來夏夙終究還是顧忌了侯府,倒不是怕林淵落個苛待兄長遺孤的名聲,而是擔心林淵事後會因此為難林歇。
夏夙說完,就推了推君葳,讓她出聲。
君葳無法,只能乾巴巴開口說了句:“還有我。”
林歇聽出了腳步聲是兩個人的,卻沒想到還有君葳。
頓時有些意外,說不出話來。
林歇不說話,君葳也尷尬,這個時候君葳才開始慶幸夏夙也來了。
只見夏夙直接坐到了林歇床邊,抬手撫上林歇的額頭,探了探:“嗯,果然是退燒了,還以為你是為了不讓我擔心瞎說的呢。”
林歇讓人給夏夙傳話,說自己生病出不了門,但為了不讓夏夙擔心,她也說明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還有點虛。
林歇笑著搖了搖頭,問她:“你們偷偷過來,沒關係嗎?”
夏夙:“沒關係,夏衍和世子知道我與郡主去了花園,花園這麼大,一時間找不到也是有的。”
林歇意外:“他們也來了?”
君葳在一旁看著林歇,見她果然是一臉自然不見絲毫窘迫,心裡越發不自在起來。
這種感覺來得奇怪,君葳想了想,覺得這可能是因為林歇與林安寧長得一模一樣的緣故。
安寧雖然不是她的未央姐姐,可畢竟在一塊處了兩年,感情深厚。
看著和林安寧長得一模一樣的林歇過得這般不好,她不自在也是理所當然的。
林歇與夏夙說著話,君葳在一旁找了張椅子坐著。
就在這時,半夏突然闖入。
三葉有事離開了,走前讓半夏好好照顧林歇,可半夏還沒把緞帶繡好,就有些猶豫要不要進來,猶豫了一會兒後,她才覺得自己怕不是個傻子,林歇又看不見,她就是當著林歇的面繡,林歇也不會發現緞帶上掛著玉葫蘆。
想通了這點,半夏這才拿著針線盒與緞帶姍姍來遲。
誰知道一進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