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沒掉,鼻音先隔著紙巾重重地冒出來,「蹲著應該會難受。」
傻了吧唧,要人老命。
怪不得總是琢磨東琢磨西,先把別人想了,再想自己。
他就沒那麼高尚。
費行雲想笑,哎過一聲,兩手一攤,投降似的:「……行吧,聽你的。」
他靠著沙發背坐下,就沒她坐得那麼規矩了。仰著頭,手指在扶手上翻飛,彈啊彈,寂靜之間,忽然起了話題,「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你試過被人帶著淋一夜的雨麼。」
他本來也沒遮掩,聲音涼涼的,但笑了一下:「我試過,挺難受的。應該是在五歲或者六歲的時候,他要找一首歌的靈感,帶著我坐在大街上,要我護著吉他坐在房簷下,看他在雨裡跟瘋子似的哼歌。」
他說得很平靜,也不說『他』是誰。
至於之後為此發高燒,差點丟了小命的事也沒必要提起。
「……就這麼一個瘋子,要我母親為他難過了許多年,分開也是自然。」
偏偏也是這個人,成了他所有音樂知識的啟蒙,帶他見過許許多多的山川,去過許多城市。
「我以前覺得,愛也好,恨也好,有他才有現在的我,這點總歸無法否認。聽說他死的時候,我有一點輕鬆,至少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有個結果,他死了,我母親也不必再想起那段感情……」
可那個男人臨死的時候,卻說他後悔了。
他想起病床上那個瘦骨嶙峋的金髮男人,看著他眼裡透著羨慕嫉妒,抓著他的手用盡全力一般,連單詞都是一個一個往外蹦,「你還那麼年輕,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揮霍……我從前沒說錯,我的確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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