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塞車,我看還是繞一段路吧。”
“你看著辦。”後座上的顧偕深閉著眼道。
他不是個好脾氣的boss,但在瑣事上意外的簡單隨意。
秦助理踩滿油門,效能優越的商務車悄無聲息地甩開後面的幾輛車,駛入了龐大的城市建築群深處。
一路暢通無阻。
回到公司,顧偕深逮著新專案的成員繼續開會,等他處理完公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他原本打算在辦公室隨便躺一會兒,想了想,拿起西裝外套下了樓。
-
顧偕深回了家,按指紋的時候弄錯了,最後是溫宛從床上爬起來給開的門。
“顧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溫宛眼睛紅紅的,這回他擠不出笑臉來。
顧偕深一語不發,將他打橫抱起。
溫宛緊緊拽著他的西裝領口,一直到被顧偕深放在沙發上才鬆手。
顧偕深蹲下身,捲起溫宛的右腳褲腿,露出腫的老高的腳踝,他拿手捏了捏,問道:“疼嗎?”
睡覺前溫宛洗過澡,當時腳踝還沒腫的這麼厲害。
他動作太快,溫宛甚至沒有怎麼感到疼,懵在那裡,連眼淚都來不及掉。
顧偕深知道這人身子嬌氣,腳拐了一下也是大事,後來看到他哭,又懷疑溫宛是不是小題大做。
要知道同樣的傷,在顧偕深身上根本不算個事,幾年前出車禍那次肋骨骨裂,他還能照常開完會,安排好工作後才去醫院拍片。
但是溫宛一向嬌氣,顧偕深怕他真傷著骨頭,試著轉了轉腳踝,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點軟組織挫傷。
受了這麼點小傷,偏偏溫宛一副疼得不得了的樣子,顧偕深想著他跟傅夏確實不一樣。
他起身回房,從家用急救箱裡翻出一瓶藥酒,連著一包醫用棉籤,丟到溫宛身上。
“自己拿去擦。”顧偕深冷聲道。
溫宛眼睛紅紅的,不敢說不,艱難地轉身,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用棉籤沾了點藥水,小心翼翼地點塗在受傷的地方。
他已經儘量放輕了動作,即使如此,還是疼得輕輕抽氣。
顧偕深冷冷看著,溫宛身體柔軟,輕易就能做出高難度的動作,腿抬得高,就是塗藥水有些敷衍。
溫宛很快知道錯了,顧偕深實在看不慣,將他摁在沙發上,親自替他做了一遍推拿。
對方手勁兒大,下手狠,跟溫宛小貓似的舔一口不一樣,這讓溫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下來。
顧偕深不為所動,難得開了句玩笑,“疼了才好,說明骨頭沒事。”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很快濡溼了沙發套,糯白的臉蛋蹭的粉粉一團,顧偕深看他哭得快被背過氣,好心替他扯了張紙巾遞過去。
溫宛張嘴就在他手上來了一口,潔白的細牙在手掌邊緣留下一道弧線咬痕。
顧偕深反手掐住他的臉,“屬什麼的,這麼會咬人。”
溫宛臉上一點兇狠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他咬了人,自己哭得更厲害,也不知道哪裡惹得顧偕深有了別的想法,叫狠狠欺負了一頓。
只是過程中難免碰到傷處,溫宛一晚上眼淚流個不停,終於累極睡去。
顧偕深看著他的睡臉,神情依舊冷漠。
-
那天過後,顧偕深一反常態,回家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儘管回來的時間有些晚。
因為這個,溫宛不得不每天做好晚飯等他回家。
好在顧偕深是一時興起,第三天的晚上,溫宛接到了秦助理的電話。
一直以來,顧偕深雖然對他極其冷淡,但該有的表面功夫還是做的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