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從始至終,一直都在這八家的“看護”下嗎?一直都有些懵懵懂懂的小羔羊顧秋突然意識到,而且在回憶一下,他就會明白這種日子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很有可能在他上學期剛剛入學不久之後……甚至是剛剛暴露自己那種獨特的“體質”之後,他就被別人盯上了,只不過一直茫然無知,甚至還到處瞎浪。
哎,說來有個問題他一直在思考很久了——為什麼對於妖魔來說,那八家的態度就一直是窮追不捨,喊殺喊打的,而對於他的態度,則要曖昧不明一點?這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嗎?
而這個問題,他在評論裡面也找到了答案,直男和腐女們敏銳的猜出了好幾種可能。
其中一種比較靠譜的可能是這些人想用“花君年”來牽制一下妖魔店長,想要從他那裡許什麼願望——顧秋覺得許什麼願望有些不太現實,換成把妖魔弄死就現實多了,這確實是一種可能,畢竟之前他聽說過妖魔中了一個詛咒,不能和那個慕白衣同時出現在“一個空間”之類的,如果這個說法成立,那麼慕白衣就是花君年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一點。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花君年”本身的問題了,畢竟你想想人家都叫花君年了,是不是比路人甲高了好幾個檔次?誰知道他上輩子究竟是什麼人啊,萬一就和四月一日一樣有一個相當牛逼的背景,別人忌憚著他的身份,所以才不敢動他也是有可能的啊。
顧秋一邊偷偷的看著評論一邊瞎捉摸,正巧這個時候門被推開,蘇白琴探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鹿雪榕,顧秋看了她們兩個之後驚訝地打了一個招呼,問她們倆過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蘇白琴道。身後的鹿雪榕也跟著道,“對啊,我看你那天都吐血了呀,你現在身體好了嗎?”
“好多了啊。”顧秋瞬間演技帝上線,十分順溜的就把手機塞到了屁股底下,順便還說了句話略微的刺了一下蘇白琴,“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們還非讓我在這裡待著。”
蘇白琴斜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秋。
臉色……滿面紅光。
頭髮……烏黑髮亮。
聲音……粗狂有力。
那大腹肌,那大胸肌,那大二頭肌。
……漢子們過來看吧,這就是你們要的身嬌體弱的林黛玉小姐姐,開心不開心,喜悅不喜悅。
一想想評論區裡面各種各樣對於這個病弱小姐姐的期待之情蘇白琴就覺得有點兒不忍直視。這玩意……憑顧秋那個力氣網上的那些宅男們還真不一定誰上誰下呢。
以及另外這恢復能力還真的是強啊……魂魄的問題先放著不說,那天這哥們明明還吐了好幾大口血吧。現在好像一點兒事都沒有的樣子,剛剛進門的時候還看見他正在打遊戲,見人來了就塞到屁股底下了。
不愧是出了名的牲口。
蘇白琴吐槽了半天然後突然就意識到,哎呀,我今天來是幹嘛來著?然後猛的回憶起來了,坐到了顧秋的旁邊道,“對了顧秋,你在這兒待了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想著給你師父打個電話?”
“我師父?”顧秋一愣,“給我師父打電話幹嘛?”
“怎麼說也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快點兒給你師父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不然你師父該著急了。”蘇白琴道。
顧秋這才恍惚想起來自己自打入院之後就一直沒給師父打個電話呢,但是他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問題,於是他用十分驕傲十分崇拜的語氣說道,“我師父才不會著急呢,他是個非常有底蘊的男子,哪怕是泰山崩於前,我的師父都能面不改色,一派淡然,所以不用擔心,無論我發生什麼,我師父心裡都有數的。”
蘇白琴沉默了三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