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在極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華榮月猝不及防就看見他的肚子破開,然後從裡面飛出來了一隻蟲子直奔著她的臉而來。
我——去——
華榮月腦袋都被這獵奇的場景給嚇懵了,不過身體還是很快的捉住了那隻蟲子,然後就聽見了對面的男人轟然倒地的聲音。
這狹小的空間裡頓時充滿了血腥味,華榮月有些想吐,卻又沉浸在震驚之中。
她忽然想起來剛剛這個男人二話不說轉頭就跑的動作,還有害怕她過去的樣子。
原來……只是單純的害怕她靠的太近嗎?
剛才那一個場景華榮月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假花船上當舞姬的那段時間也見過。
當時她跟雙情碰見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摸上來的男人,那個男人的死法也是同樣的肚子破裂,裡面飛出來了一隻蟲子。
回憶結束後,華榮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隻蟲子在她的手心裡揮動著爪子,撓的她癢癢的,不過在華榮月握了一會後,又重新變成了一隻“普通”的蟲子,趴在華榮月的手背上一動不動。
幾乎就在同時,下面的那幾個人看見周圍的那些蟲子們都從被他們吸血的人的身上離開。
它們就像是聽見了什麼統一的指令一樣,忽然極力的朝著樓上飛去。
剛剛還酸成檸檬樹的扶江猛地一抬頭,就被這萬馬奔騰的場面嚇了一跳,震驚的問,“它們都怎麼了?”
他的話明顯得不到回應,因為很明顯,其他的幾人跟他一樣懵。
……不對,這裡面有一個人還是“理智”的。
勉強被強行控制住的艾宴這回二話不說就往前衝,現在是徹底沒有辦法制住他了。
剩下的三個正在溜號的人一個不注意就成功的被他逃了出去,
“——啊啊啊別跑啊,求求你了!”
艾宴一邊哭爹喊孃的慘叫著,就像是看見有人抱著自己的親生孩子跑了似的。
他一邊從桌子旁邊隨手拿了個裝筷子的竹筒,一邊飛快的往樓上跑。
扶江他們目瞪口呆,紛紛也從一樓跟著追了上去,又是一頓雞飛狗跳。
……
華榮月在樓上還有些莫名的傷感呢,畢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嗎。
不過她的悲春傷秋還沒有持續到兩分鐘,就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有些奇怪,所以華榮月沒忍住探頭朝著樓梯口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了此生都可以被稱之為精神汙染的一幕。
一群肚子泛著紅光的蟲子烏泱泱的朝著她這邊撲過來,每隻蟲子都長的奇形怪狀的,這些蠱蟲真的是一隻一個樣。
但這其實都不算什麼,真正能給她造成心裡陰影的,是在這一群蟲子背後若隱若現的那個人。
——兩眼幾乎閃爍著紅光,明明不是個瘋子,但此時此刻卻比瘋子還要瘋的艾宴,正一邊呼喊著“別跑啊——”一邊像殺神一樣的跑了上來。
華榮月現在要不是強行繃著郎心似鐵的人設,非得嚇得一哆嗦。
就這,她都小心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看著艾宴終於跑了上來,他的速度要慢很多,所以等到他跑上來的時候,這些蟲子已經全都繞著華榮月開始轉圈圈了。
扶江他們追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艾宴和易月面對面這一幕,兩個人彼此針鋒相對,然而其他三人第一時間看見的都是地上慘死的那個男人。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朝著華榮月看了過去,這也不怪他們,任誰也想不到這蟲子是自己破體而出的,估計都以為是華榮月親手從那個男人的身上拽出來的。
扶江心都跟著涼了,易月這個人下手竟然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