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編並沒有在意這個。
她繼續批判著主編。
“之前雜誌社舉辦問答活動, 有不少人在現場問:你們那兒那個經常寫病句的傢伙, 這次來了嗎?”
“我們該怎麼說?難道我們要說那個人就是我們的主編嗎?”
“然後,讓人家以為我們的主編就是這種程度的人?”
“何等羞恥!”
“何等沒有下限!”
“對, 對不起。”
主編不知道為什麼,十分熟練的就跟職位比自己低的副編道了歉……
看兩個人的樣子,似乎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算了,這次暫時原諒你。”
副編又十分瀟灑的一掀頭髮。
“繼續寫,爭取今天晚上一點之前能下班。”
“好……”
主編又把手放到鍵盤上。
“也許,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見過像無面和楚德這樣仇恨至深的死敵。”
“他們兩個之間的糾葛,就如同三生石上的名字一樣。”
“恐怕不止這一輩子,上輩子,乃至上上輩子,他們都如同現在這樣,彼此之間的仇恨糾纏不休……”
……主編打完了這一長段後,用自己的小眼睛偷偷的斜著看了副編一眼。
副編臉上的表情一派淡然,好像自己說的是非常正常的話一樣。
這樣的表情下……
即使是主編,也不由得把自己的眼神又偷偷的收了回來。
沒辦法。
副編她表現的太淡定了怎麼辦?
主編眼下自己是沒有辦法處理眼前這堆爛攤子的,所以現在其實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他心中有些不太負責的想——要不然,這次,乾脆把撰稿人偷偷的改成副編吧。
這樣,就算是刊登後真的出了事,也不會算他的鍋。
副編依舊在腦子裡搜尋著合適的詞彙。
她讓主編又重起一行,然後說道:
“如果有人說,楚德和無面之間的仇恨還算不得動漫史上數一數二的,那麼恐怕他沒有讀懂這本漫畫。”
“要知道……”
“如果不是深刻的仇恨,楚德怎麼會時時刻刻的把無面放在口中?”
“是在現實裡,就連在做夢的時候,楚德都在想著無面……”
“我實在是很難想象,還有哪本少年漫中,主角和死敵之間的仇恨能積累的這麼深。”
“兩個人之間的仇恨,甚至深到了不能容忍對方死在別人手裡的地步。”
“也許只有親手把對方給了斷,才算得上是完成了彼此心中的那個心願。”
“……喂。”
主編不由得在中間打了個岔。
“這麼寫……”
“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副編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主編。
“我說的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嗎?”
她指著螢幕道,“楚德那個傢伙,難道不是時時刻刻都把無面放在口中嗎?”
“話是這樣沒錯了……”主編嘀咕道。
“楚德難道沒有晚上做夢都念了無面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