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如果是祝明月在這,他說不定真的會把這身鎧甲重新披上,因為他是真的不在乎穿的。
但是站在這裡的是祝弦月,所以她故意讓自己的眼神變的複雜了一點。
果不其然,秦堂轉頭看了看那身鎧甲,又看了眼祝弦月的神情,似乎是顧慮到無面會對這身鎧甲有心理陰影,最後低頭還是嘀咕了一句:
“算了,算了。”
“但是!”
就在祝弦月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秦堂忽然猛地提高了聲音。
“但是,你出門碰見陌生人的時候少說話,尤其是遇到你聽不懂的話的時候,就趕緊回來問,別隨便跟人家搭話。”
祝弦月聽著秦堂這個莫名其妙的勸告,微微挑了挑眉。
今天秦堂管的有點多啊。
然而,還沒等祝弦月琢磨出來秦堂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就被秦堂給趕了出去。
等到祝弦月回過神來的時候,身後的秦堂都已經關上了門。
……外面的走廊很安靜,祝弦月莫名其妙的獨自一人站在走廊裡。
她愣了一會,繫上了身上的風衣釦子,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神經病啊……”
祝弦月今天的工作是要去外面刷一刷存在感。
自從那批聖利文城的人投奔過來以後,祝弦月忽然發現刷存在感是個挺不錯的做法,最起碼這件事的結果她挺滿意的。
而且她哥當年留下來的遺產太過豐富了,不用白不用。
祝弦月想趁著那群人發現自己的異常前先瘋狂刷一波存在感,這樣才能鎮的住他們,進而讓他們不要再懷疑眼下這個“無面”的身份。
就在祝弦月離開不久以後,秦堂和李飛晚面對面的在基地裡坐著。
秦堂的表情嚴肅的過分,李飛晚依舊是溫柔的笑著,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他出去了。”
過了一會,秦堂忽然說道。
“我之前就說過了,最好找一個人跟著他。”
“可是,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吧。”李飛晚笑著說道。
“但是眼下他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更容易嚇到他。”秦堂沒好氣的說。
“他又不是那些被精心包裝過後的將軍,他也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
“他那個老古董甚至我都懷疑他最近幾年有沒有看過電視!上次看電視怕不還是當年他在貧民窟裡教書的那段時間。”
“他上戰場上殺人當然會!可是這種事,他完全都不清楚。”
李飛晚對於秦堂的話又溫和的笑了笑,秦堂卻已經快要氣炸了,他的頭髮現在被他抓得像雞窩一樣。
“所以,到時候這個老古董要是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該怎麼辦?”
“我覺得,這方面你倒不用太擔心無面將軍。”李飛晚笑著說道。
“無面將軍遇到自己聽不懂的事情,通常都不會繼續去聽的,他一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重點完全不是這個!”秦堂憤怒的說道。
“可那也終究是沒辦法的事。”李飛晚終於笑著嘆了口氣,安撫著眼前的秦堂。
“放心吧,就算他再不懂,不還是有你幫著他嗎?”
……
祝弦月此時此刻剛剛穿著自己的那身衣服從一個視窗翻了出去。
這個地方有些偏僻,不是個翻出去的好出口,但奈何依靠她哥留下來的東西,祝弦月最多也就只能翻到這裡了。
她齜牙咧嘴的往出爬,剛剛把自己的腦袋探出去的時候,就忽然看見下面有個小姑娘,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這種直勾勾的眼神讓祝弦月莫名的想起了今天早上直勾勾盯著她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