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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堂抬頭看向陳欣的時候,陳欣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眼前這個人,彷彿能看透他的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陳欣的錯覺,他能夠感覺到對面這個人看他的眼神裡有一種可怕的審視,和一種隱隱的……居高臨下的感覺?
是錯覺嗎?
在此之前,陳欣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眼神。
或許是因為曾經,也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聖利文城的人。
可是最近,陳欣好像對這種眼神有點習慣了。
秦堂按捺住自己心裡那種想要殺了眼前這個人的心情。
他抬眼看眼前這個曾經被無面用生命在保護著的人道,“請問,你們來我們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陳欣結巴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好像,他僅僅只是因為聽見海格特國那些官員們說的話後,就腦子一懵。
等到他醒過來後,他像是著了魔一樣,帶著一群人不管不顧的朝著老基地的方向跑了過來,只為了快點見到那一片燈光。
快了……就快要到了。
支撐著他來到這裡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更像是一種信念。
可是直到陳欣坐在了這個有些陳舊的沙發上,才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像著了魔一樣朝著這邊跑過來究竟是想要幹嘛?
陳欣當時一門心思的覺得有個人一定在這裡,既然這裡的燈都亮了,那麼一定是因為那個人在這。
可是當他坐在了這張沙發上後,他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剛才的想法都只是一廂情願。
那個人不一定在這兒……
畢竟,如果他要是回來了,外面一定會鬧得翻天覆地的,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陳欣在心裡痛苦的捶打著自己。
他怎麼這麼衝動?萬一一會對面的人把他當神經病該怎麼辦?
秦堂給他倒了一杯茶,陳欣連忙畢恭畢敬的接了過來,捧在手裡。
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個土包子一樣。
本來來之前,陳欣還想著怎麼說也是一群貧民窟來的人,就算他們這些人最近再狼狽,也不至於連一群貧民窟的人都比不過。
可是眼下,陳欣卻忽然沒信心了。
秦堂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把無面對他們的保護當成垃圾的人之一,他剛才手中拿到了一份有關於這個人的資料。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姓陳的傢伙倒還算得上是個好人。
他在聖利文城遭到攻擊的時候,居然還能勤勤懇懇的當志願者,免費給那群傷員們提供了那麼久的幫助。
只可惜,這人看起來腦子有些不好使。
海格特國的那些官員們都沒有操心那些志願者們呢,哪裡用的著他來操心?
難道說光憑他一個人,就能夠把那群病人們給安置好了嗎?
此時在心裡罵的正歡的秦堂,就像完全忘記了前幾天跟他說“你說咱們收留一些流民來好不好”的無面一樣。
“我……我帶了不少病人過來。”陳欣憋了好一會,終於還是開口道,“那些病人有的年紀都很小,他們很久都沒有藥,也沒有水喝了,我想問能不能把他們收留在這裡……”
“可以。”
陳欣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聽見面前的人說到。
這句話把他剛剛打的一肚子草稿都給憋了回去,陳欣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堂。
他,他剛剛說什麼?
秦堂看著傻了的陳欣,又重複了一遍,“可以。”
他很不耐煩見到這個人,所以說完以後,就轉頭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樣可以把這個人從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