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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聽見他的話後,似乎是微微的愣了一秒。
空氣裡都跟著停滯了一會。
就在左舟不停的在心裡祈禱著一會別有人接話的時候,旁邊有個人打破了此處的沉寂。
“唉,你也這麼覺得嗎?”
說話的人是過來拿酒的老闆,他把酒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就跟著客人一起笑了起來。
“我早就看那個傢伙一直不爽了,這麼多年都沒做過什麼厲害的事情,吹得倒是很厲害。”老闆把啤酒放到了左舟面前,然後又隨手把一份超大號的草莓聖代放到了左舟旁邊的那個人面前。
那人拿起勺子,也不像是在聽老闆和客人在談論些什麼,而是狠狠地挖了一大勺,一口就吃了進去。
左舟端起啤酒來喝了一口,掩蓋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不敢再轉頭看旁邊人的神色,但是隻覺得對方好像只是沉迷於吃冰淇淋。
左舟在那一瞬間有點恍惚。
他剛剛一直覺得身邊的那個人就是無面,可是眼下,他卻突然有點不太確定了。
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無面這個傢伙好像一直都是一個特別驕傲的人。
如果身邊的這個人真的是無面,那麼他這會不是應該立刻站起身來,把眼前的這些人給殺了嗎?
哪怕不是這樣,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坐在這裡……靜靜的聽別人這麼說他吧。
祝弦月在這邊一口一口的吃著冰淇淋,她感覺自己耳邊小白的聲音都快炸了。
她心說自己遲早有一天,得找個理由,把這臺智腦的傳輸系統給關了。
“這群奧萊帝國的軍人實在是太可恨了!”小白的聲音震耳欲聾,“無面活著的時候他們怎麼沒人敢這麼說呢!全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傢伙!”
祝弦月吃了三口草莓冰淇淋,覺得自己也有點吃不下去了,這家遊樂園的冰淇淋比上一家的還要膩。
她喝了口水,淡淡的道,“在這個世界上,欺軟怕硬才是主流嗎。”
“我哥活著的時候,會怎麼對待這群傢伙?”
“還能怎麼對付?”小白的聲音尤其的憤怒,“那幾個奧萊帝國的軍人當街斬首,把他們的頭扔給海格特那些高層們看看,這就是他們自己放進來的人。”
“聽起來,這種事,他以前好像做過?”祝弦月把嘴裡的水嚥了下去。
不過,她又立刻像是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沒錯,是他的風格,他當年上學的世界也這個德行,自己到處得罪人都不知道,還非常喜歡強出頭什麼的……”
她又看了眼那個侃侃而談的老闆。
“腦子不聰明,做冰淇淋的手藝也不好,真是一無是處啊。”
“這樣的人活著,好像對這個本來就一無是處的世界沒什麼意思。”
“不過……”
祝弦月長長的嘆了口氣。
“可惜,眼下不能動他。因為他活著的用處比死了的用處大的多。”
不出意外的是,小白的聲音在祝弦月說完這句話後又重新變的震耳欲聾了起來。
祝弦月聽著小白極其憤怒的怒吼這麼個垃圾活著能有什麼用處,對保衛國家的軍人不敬,對英雄不敬,哪怕是現在都可以讓他上法庭什麼吧啦吧啦的。
她一邊把聖代上面的草莓插起來吃了下去,一邊轉動著杯子裡面的叉子。
這要是放在以前,祝弦月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平靜。
但是,現在她卻冷靜的連她都有些詫異。
至始至終,祝弦月都沒忘記頭頂的那個攝像頭。
她其實本來並不是那種特別能忍的性格的,以前還被她哥說過太記仇,錙銖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