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有關的書,因為這隻算是一個在緊要關頭才可以使出來的手段,怎麼算的上是一個可以被寫成書的東西呢?按照理論來說,萬符都可用血來畫,只不過顧秋的路子要更野一些,他在不斷嘗試的過程中研究出了一些畫血符的套路,儼然有種要越走越歪的趨勢。
所以捧著面前這個筆記本的顧秋絲毫不知道在旁觀者的眼裡,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用筆和紙算1加1為什麼等於2的人……你甭管算不算的出來,逼格肯定是夠的,反正別人看了又看不懂。
蘇白琴悄悄的湊過來看了一會,盯著顧秋的筆記本半天,顧秋也不太在意對方正在看著這些東西,因為他其實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瞎寫的……換個別人,恐怕就不會信顧秋寫的這些東西了,可是顧秋不知道的是他不一樣。
最起碼在別人的眼裡,他不一樣。
白衣居士——顧秋是個半路出家的道士,所以不太瞭解這位大師的大名。如果他能在深入瞭解一下,恐怕就會認識到一件事,他手底下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非常寶貴的,最起碼在別人的眼裡是這個樣子。
蘇白琴看了半天之後突然間莫名的問了一句,“你難道不覺得……有些不舒服嗎?我一直在旁邊看著。”
“啊?”顧秋一愣,他其實是覺得有些彆扭,主要就是因為是蘇白琴那雙大長腿,兩人坐的有點兒近,他老害怕碰到她,可是這麼一說他又害怕傷了人家的自尊心,所以在短暫的愣道,“不,不彆扭……你待多長時間都可以。”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蘇白琴說了一段兒,把自己都給逗笑了。她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私下裡就聽見教室一片“嘶”的吸氣聲,所以就說了不知道周圍這群大兄弟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顧秋也是一愣。
他最近第一次沒有排斥蘇白琴,因為他感覺到蘇白琴此時此刻可能是最真實的狀態了。
“你現在居然真的這麼大條啊,真的不像你……可是這樣好像也挺可愛的。”蘇白琴道。
不像我?我不一直這個樣子的嗎?
顧秋人生的頭20年,第一次被人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然而在前不久,他在廣大認知內還是個吊兒郎當的糙漢,莫名其妙的就被蓋了一個戳,他有點很懵逼。
“我來教你一件事。”蘇白琴嘴並沒有動,有一串話自動傳入了顧秋的耳朵裡,“以後寫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給別人看,身邊坐著人也不行,最好的方法是寫完之後立刻銷燬掉,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可是你現在不就坐在我旁邊嗎?”顧秋默默的在紙上寫下了這一行字。
“除了我之外。”蘇白琴理直氣壯的說道。
顧秋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哦”字,然後轉身繼續寫了,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蘇白琴則是說了這句話後就一直撐著臉看著顧秋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