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琴還在那裡觀察著顧秋,“怎麼回事啊……這怎麼還突然間醒不了呢?莫非真是被我嚇暈的?”
不,是被傷到了。
“我這很小心的讓你不要受傷了啊……”
不!他受傷了!他跟那把刀接觸上了!他倆之間不存在1cm的距離!
顧秋在這邊自我欺騙的很完美,內心裡不禁寬麵條淚,這個打擊有點太大了,他似乎承受不住。為了這場戲,他足足好幾天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本來想一步到位,結果就在戲眼看著就上場的時候,他演對手戲的演員居然被拍死了。
多麼痛的領悟。
讓他稍微緩一會兒好吧,稍微調整一下心態,然後再“甦醒”過來。顧秋有些破罐破摔的想著,同時眼睛還是沒有睜開,有種放棄治療的意思。
蘇白琴一開始也只是面帶微笑的推著顧秋,只是漸漸地看著顧秋醒不過來,她自己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了。
但顧秋眼睛閉著,並沒有發現。
她推動的姿勢停了一秒,想要往口袋裡面伸過去拿出來什麼,此時卻突然改變了途徑,她的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伸了過去,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串由紅繩串著的銅錢。
這是蘇白琴的武器,她第一次把這個東西掏出來。
她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最後眼睛定格在了一個方向,那裡漸漸的走出來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渾身散發著簡直可以化成實體的魔氣,他看見蘇白琴的時候狀似調侃的說了一句,“我來的不是時候,看來已經有人比我提前一步到了,只不過是個雜魚。”
顧秋的眉頭微微一皺,他心說這個聲音有一些耳熟,恐怕他得睜開眼睛才能認出來這是誰,又聽見了一個女孩子的驚呼。
等會,鹿雪榕?
顧秋此時此刻是真的驚了,她居然沒回去?
他微微地睜開了一條縫,從縫中打量著對方,對面還真的是鹿雪榕,還有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這個男人他認識。
那個曾經差點隨手把他弄死的那個,貌似跟慕白衣關係匪淺,可是後來卻轉行去當了魔。
他用一隻手鉗著鹿雪榕,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邊走近邊對蘇白琴道,“這裡藏了這麼大一個活人,你們居然都沒有發現?看來道士的警惕心真是越來越弱了。”
“你不是道士嗎?我看你連人都不是吧,你是誰?”蘇白琴沒有被男人三兩句話給說動心神,直接懟了回去。
“小丫頭,最好把你手裡的東西松開,不然我恐怕你好不容易拿到的法器就這樣斷送在這裡了。”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的揚了下下巴,朝著顧秋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現在叫不醒嗎?我恐怕你再不把他叫醒,他就永遠都叫不醒了,畢竟他是靈魂上出現了問題,這一點我想你也應該知道。”
蘇白琴冷聲說:“我知道,只是這本來是我們的私事,本門長老也馬上就會來到這兒,不知您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用意?”
“沒有什麼用意,只是有些好奇,路過這裡的時候停下來看一看。至於你的那些長老嗎……恐怕有些人還是我的舊相識吧。”黑衣人笑的有一些意味不明,“然後再提醒你一下做事情小心一點,不要留什麼後患,就例如說這個。”
他把身後的鹿雪榕拎了出來,鹿雪榕此時此刻可能都還分不清發生了什麼,喉嚨就瞬間被人鉗緊了,黑衣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莫名的寒意,倒不是說他的聲音冷,而是他說話的感覺很冷,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獨屬於魔的感覺,即使是一條人命在他看來也不過像是一件物品而已。
“這次算是我幫你一把,這個人我就處理了,下次你自己小心一點,小丫頭。”黑衣人說著話的功夫,手就慢慢地勒緊,鹿雪榕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