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途溜出去,帶著鬼僕去做什麼那個就不用多說了。反正到了最後,整個大堂裡面還能坐穩的,就顧秋一個。
一開始還有人注意到顧秋,但是後來大家玩上頭了,也就顧不太上了,有很多人都以為顧秋可能早就帶著個鬼僕溜走了,卻沒人注意到他一直坐在這個角落裡。
坐在那邊的孟綿綿曲子從一開始的靡靡之音漸漸變得蕭瑟了起來,手下的曲子也越來越慢,剛開始聽起來還是那種纏綿的江南小調,到了最後,就已經是那種陽春白雪的曲子了。
反正現在坐在這裡的就顧秋一個人,除了他之外也沒人聽得見。
“哎?顧秋,你怎麼還不回去?幾點了?”門口忽然闖進來了一個長得挺喜慶的人,他看見顧秋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旁邊倒了一地的人。
“啊……”顧秋看了看時間,這才回過了神來。他剛剛想東西想愣神了,愣是讓旁邊的姑娘跟著他彈了大半宿——他還不懂這玩意。正準備轉頭和對方說一聲道歉的時候,卻忽然看見旁邊的孟綿綿從坐席上下來,跪在地上,對著他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悄無聲息的忽然消失在了空氣裡。
……嗯?發生了什麼?
顧秋站起身來,他一個穿著現代衣服的人在這一群“古代人”裡面別提多起眼了,正巧看見旁邊放著一壺酒,他這會想的口乾舌燥,想喝口酒潤潤嗓子。
阿周站在門口,就看見滿地的狼藉中,顧秋從旁邊舉起來一杯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他的姿勢挺自然的,帶著點悠閒自在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阿周覺得穿著一身襯衫的顧秋比周圍的那些道士更有一種古味。
“回去吧。”顧秋帶著酒壺就出來了,一臉輕鬆的對阿周說,阿週迴頭看了看,“……你又坐了半天?”
“是啊。”
“那你……還不如回去待著了。”阿周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