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秋恍然大悟,是有關於那顆寶石的事情嗎?
不是,就一個寶石而已,你嚇成這個樣子。
別說是剛開始碎,就算是碎了一半兒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等等,顧秋看蘇家少家主的眼神都不對了。
哥,哥們,你不會是演戲演到走火入魔,準備跟著這塊寶石一塊兒碎吧?
但是他不準備跟著這塊兒寶石一起碎啊。
“你不要瞞著我,你瞞著我,我家裡的人也都瞞著我。”他深吸一口氣,顧秋想了想外面那些被撤掉的羅盤,心說蘇家不會是看少家主已經不行了,所以特意盼著他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但是你們少家主得的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疾病。他覺得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趕緊給他找個心理醫生,而不是要跟他這個冒牌妖魔混。
顧秋覺得少家主是真的有點魔障了,他扶著他坐起來,靠著那邊的椅墊,打量了一下這位貌似已經恢復了記憶的人。
以前他還可以把對方當小孩兒看待,現在已經不行了,因為這位歐吉桑的心理年齡說不定比他爹的都大。
顧秋想的倒是挺多,他想是不是少家主被別人給威脅了還是怎麼樣的。
例如說可能是有人找上了門來,逼迫他要認下慕白衣的這個身份,今兒是死也不能說,所以寶石碎也要跟著一起死什麼的……卻沒想過事情本身並不是這麼複雜,只是單純的少家主在自己逼自己而已。
“沒有事的。”顧秋口頭安慰一下。
“死不了?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少家主沒忍住懟了一下。
他說的上一次是花君年的那一次,這幾天他一直重複著想花君年死去的過程,想當時無能為力的妖魔。
“真的沒有事。”顧秋說:“這一次真的會沒事了。”
……
春節將至,邵大神坐著飛機飛到了寒冷的東北。
一下飛機,他幾乎都快凍懵了,眼睛看著四周都有點發直。
為什麼大冷天的他非要來到這裡自虐來呢?因為他要過來找一個人。
邵大神旁邊那隻小蝴蝶兒陪他飛了一路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此時此刻停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翅膀。
邵大神又坐了火車,轉了公交,打了一個計程車,最後到達了一個老公寓前面。
是這裡嗎?
他下了車,看著蝴蝶慢悠悠的朝著前面飛過去,心說八成就是這裡了。
繞了一個彎,又拐了一圈之後,他看見有兩個人蹲在那裡放炮。
“呃……”邵大神微微的有些語塞。
放炮的應該是哥哥和妹妹倆,哥哥領著一個小妹妹,躲在後面捂住耳朵,眼睛都是閉著的,妹妹樂呵的用手上的仙女棒去點二踢腳,耳朵都沒捂。
……你們倆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啊,這個不重要。
邵大神長舒一口氣,心說自己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要不然坐了大半天的飛機,又坐了十來個小時的車,他這趟不是有點兒虧了?
那邊的小妹妹長得跟那邊的哥哥奇像,尤其是眼睛和嘴巴,一看就是個熊孩子預備軍。
邵大神等著妹妹把這個二踢腳放完之後,緩緩的走了過去,那邊的哥哥還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蹲在那裡,給邵大神看的直樂。
沒想到瀟灑的蔥哥也會有這種時候。
“你找誰的?”小妹妹問他。邵大神輕聲道,“我找你哥。”
“你也找我哥?”小妹妹道,邵大神問,“怎麼?最近還有其他人找你哥嗎?”
“有很多人,上次還有一個趴在窗戶上叫我哥的。”
邵大神努力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