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快看不見了,原本顧秋怎麼說也是一個東北爺們,長得帥是帥,可是還是有些很糙的地方的,戴上這玩意之後……顧秋看著鏡子總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總覺得……有點像會漏氣的那種東西……反正就是不像真人。
咳咳,顧秋剛剛什麼都沒說啊。
他看著對面的分身,相隔這麼近,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還能感覺到彼此撥出來的氣息。
雖然邵大神已經離得很近了,但是他總不會近到這個地步,連眼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當然,於此同時,顧秋還能看清楚對方眼中濃濃的鄙視……
他內心火冒三丈。
下次換你來演花君年,他來演妖魔!這眼神就好像你來你能演的更好似的。
他也回瞪了眼妖魔,“咔”的開啟了摺扇,遮住了自己的大半邊臉,前半身探了過去,裝出一副好像要聽對方說話的樣子。
當然,這倆神經病……不是,一個神經病之間的交鋒身處外面的人是絕對看不到的,邵大神的眼中只看到了一片雲淡風輕。
——妖魔的頭微微的往前面探去,他的半張臉被面具擋著,好像能一起遮住他的內心一樣,一身黑袍和寶石顯得他詭異莫測,卻又十分高貴。
而對面的花君年手持一把開啟的摺扇,掩在面前,側耳聆聽,白衣蹁躚,黑髮如絲,眉眼間自成一股風流,唇邊總是似笑非笑,無心勾人魂。
兩個人站在一棵不停往下飄落著淡粉色花瓣的樹下,樹長得非常茂盛,花低低的垂下,就好像要把兩個人隱藏在花叢中一樣,兩個人的說話好像外人全無知曉,只有他們自己,還有周圍的這片花叢可以聽得見。
花君年試探著往旁邊走了一步,妖魔像是懼怕他靠近一般,也跟著往旁邊退了一步,兩個人看著就好像在花下來回繞著走了一圈。
“隨便你叫什麼都好,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店長說完了這句話背過了身去,不再看他。他低著頭用手輕輕的撫摸一個就在他面前的花枝,花枝上面有著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看他的樣子,他可能以為身後的人會走,就連旁觀的邵大神都是這麼認為的。
結果就在他撫摸著花枝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突然就有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