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把自己給哄舒服了,所以從這一方面看顧秋還是很好哄的,人家啥話沒說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給哄得舒舒服服的,也多虧了多年的腦補功力。
願望店的店長從某個方面來看就像是一個能夠掌控全域性的存在一樣,他們不是人,也不是妖,鬼,他們更像是一種永恆存在的物件,和他們的店融在了一起,好像永遠都會在那裡。
所以他們更需要不露聲色,更加的強大,才能讓自己從“人”這個概念裡面脫出來。
顧秋一舒服發揮的反倒是更加的得心應手了,他腦海中不斷地想著影視作品裡面願望店店長的樣子,彷彿沉醉在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中,這種感覺就像是喝醉了一樣,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點點平時不會做的那些出格的浮誇感,但是這種浮誇感配合著他的長相,衣著,和周圍的這個氛圍,反而不覺得奇怪,而是就像它原來的樣子一樣。
這些動作明明都是顧秋自己做出來的,可是顧秋卻知道這些動作在別人的心裡是個什麼樣子。他扮演妖魔這麼久了,頭一次突然有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奇怪,當下他覺得自己的狀態應該是很好,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平時的他,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靜的在看著發生的這一切,但是他表現出來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他在模仿著那些漫畫上面的店主。
顧秋說的每一句話在心裡好像都深思熟慮了很久,但是真的說出口的時候,其實是非常連貫的。他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嘴角上揚的時候是不是太邪乎了點,可是這個角度應該恰好合適場中這種微微浮誇的氛圍,所以他就這麼弄。
客人在他的面前,也就真的變得唯唯諾諾了起來,說話都不敢大聲。即使旁邊擺滿了各種香氣撲鼻的食物,客人也不敢大口大口的吃,頂多只是在顧秋的邀請下稍微的嚐嚐而已,由著旁邊站著的穿著管家服的園丁往他的杯子裡面倒茶。
一個小時過去後,客人小心翼翼的問顧秋“可以嗎?”,姿態放的非常的低。
顧秋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讓對方放鬆下來,就這麼沉默了幾秒,對面客人的臉色就變了。
最後顧秋也只是淡淡的說:“您回去就好了。”
客人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了,顧秋也由著園丁們把屋子重新收拾好,換上了新的餐具,自己在那裡喝完了咖啡,然後重新變回了人類,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
他自己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對於這些客人們的願望其實都是能實現就儘量幫忙實現的,誰都有難處。
有時候看著這些客人,他就像看到了他自己,其實他也想有個人過來實現他的願望,只不過實現不了,但是讓他幫著別人實現幾個,他還是能做的到的。
只不過他就算是實現了,那些客人也不會以為是他故意什麼的,只是會覺得是自己運氣好。
回到公寓裡之後顧秋就覺得渾身上下都疼,他尋思這玩意怎麼這麼累呢,比考試周被蹉跎完了一遍都要累,骨頭縫裡面都在疼,好像是爆肝爆過勁了之後的那種感覺,想睡又睡不著,倍精神。
網路上面的那些傳言至今還沒被消下去,雖然外面風平浪靜的,但是這就是一個訊號,網路上面有關於妖魔的東西沒被撤退,顧秋就一刻都消停不了。
顧秋就想起來說是在危機來臨前生物的進化總是會加快一步,這麼說起來的話好像他就是突然間開了那麼一點點竅,也是因為察覺到危機就在自己的腦門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