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震的附近的鳥全都飛了起來。
這個聲音在空曠的森林裡無端的滲人,讓人渾身都起了汗毛。
然後她找了棵附近最高的樹往上面一蹲。
我的媽啊……
……
杭州。
吳邪看著前面的雜誌,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雜誌的一頁地圖上,有三個被地圖燙出來的痕跡。
這是他剛剛想事情的時候無意識的用菸頭燙出來的,地圖上被燙到的三個地方分別是——祁蒙山的西周陵,廣西的臥佛嶺浮屠地宮和西沙的海底墓。
吳邪的面前站著一個乾巴巴的老頭,戴著一副厚厚的瓶底眼鏡,把半張臉都給遮住了,叫人看不清楚那張臉是個什麼樣子。
不過看那瓶底的厚度,估計眼鏡取下來就是個半瞎子。
老頭看見吳邪臉上的表情,點了點頭,再開口以後語氣中就多了點讚賞的情緒。
“是條不太明顯的‘出水龍’,說的好聽點,叫做潛龍出海,不過,這一局還少了一點,缺了個龍頭。”
說著,老頭拿起自己的香菸,朝雜誌上一點,正好點在長白山的位置上。
……
等老頭走了之後,吳邪依舊站在原地,捧著那本雜誌半天沒緩過神來。
剛剛那老頭臨走前把眼鏡一摘,吳邪才看見那副眼鏡下面有一條長長的疤。
那條疤痕從老頭的眼角開始,劃過鼻子,一直到另一邊的眼角,他的鼻樑骨有一處凹陷,似乎給什麼利器割傷過。
吳邪也是直到人家老頭走了才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他的身份。
這個人不會就是之前曾經聽別人談起過的陳皮阿四吧……
如果真的是他,那還真是趕巧了,這算是他爺爺那輩的人物,出來吃個飯都能碰到。
……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
吳邪嗤的笑了一聲,把雜誌揣進了懷裡,起身出了門。他之所以今天在茶館裡走神燙壞了人家的雜誌,是因為有人告訴他,有一條銅魚將要在明天拍賣。
銅魚是一個知道的人很少的東西,然而吳邪就跟邪了門一樣,目前下過得那幾次墓都跟這玩意有關。
祁蒙山的西周陵,廣西的臥佛嶺浮屠地宮和西沙的海底墓……
還有吉林的長白山。
西周陵和海底墓他都去過了,臥佛嶺他不熟,但是剛剛過去的那個老頭子可熟的很,如果從別人那聽到的故事都沒有錯,那剛剛的那個老頭子的眼睛應該就是在臥佛嶺瞎的。
這個長白山……
吳邪走進了自己的小鋪,把手裡的雜誌扔到了桌子上,往椅子上一靠,懶洋洋的看著天花板。
這幾次下鬥反正都挺邪門的,每次不是粽子就是機關。
不會就這麼巧,下一次就偏要去……長白山吧?
……
燕小芙一個人蹲在樹上,第三次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感人肺腑的腔調啊……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哎——”
本來聲音就夠淒涼的了,偏偏後面還拉個老長的音,那個婉轉哀怨啊……就跟要吊嗓子唱戲似的。
“盜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嘆個毛線氣啊!!!!給我肛啊!!!下樹啊!!你現在是不是在樹上呢!!”
燕小芙拿起手裡的小木棍,默默地把頭頂上垂下來的一條蛇給挑了下來,扔到了一邊去,然後繼續蹲在樹上哀傷的嘆氣。
老子生死未卜,前途不明,這還不能讓我嘆口氣了嗎,有沒有人性啊。
大早上的,陽光正好,燕小芙蹲在樹上,覺得自己的身心都拔涼拔涼的。
“所以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