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驅邪,要不是現在太熱,她還想每次進門先跨個火盆再說呢。
“小福?你回來了嗎?”對面忽然有人在喊燕小芙,燕小芙這才放下了手裡的柚子葉,趴在園子矮矮的牆頭上,看著鄰居的一個大娘遞給了她一盤子糕點,“小福才回來嗎,大娘剛剛從街上買來的。”
“謝謝大娘。”燕小芙接過來啃了一口,然後把所有的糕點揣進了手裡,一點點的啃,把盤子給人送了回去。
“小福昨天幫大娘打了缸水,今天還幫大娘打滿好不好。”大娘看燕小芙好像吃噎到了,給她回手又倒了杯水。燕小芙接過來咕咚咕咚幾口喝完,對大娘說:“行。”
這是燕小芙她家的鄰居,大娘她老伴平時負責給他們家挑水,結果這幾天他受了風寒,沒辦法去挑水,所以都是燕小芙幫他們挑的。
現在燕小芙又重新換回了男性的身份,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粗布短衣,劉海放了下來,雖然臉上還是帶了妝,不過如果沒人去刻意的看,也沒人會發現燕小芙究竟長什麼模樣。
燕小芙去大娘家裡來回背了幾次的水,才終於把那口大缸給填滿。這裡人用的大缸還是燕小芙老家以前使得那種大缸,燕小芙打水的時候總莫名的有點懷念感。
然而不同的是小時候都是她姥姥打水她在旁邊看著,現在燕小芙自己一個人打水,一手拎倆桶。
等到把木桶填滿,時間也不過才過了十分鐘,大娘在一旁看著燕小芙笑著眼睛都沒了,一個勁的叫燕小芙進屋去吃飯。
燕小芙把木桶放了回去,回去把大門插上,回來時又直接翻牆跳了回來。大娘看著燕小芙一直笑眯眯的,燕小芙坐在桌邊,只顧著往嘴裡扒拉著飯。
大娘家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女兒才十來歲,兒子已經結婚,不在這裡住了。燕小芙剛往人家家裡一坐,旁邊來了個小丫頭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給她盛飯。
不是燕小芙非要蹭人家的飯,而是這裡的灶臺她不怎麼會用,去飯館穿這麼身衣服也怪怪的,畢竟她現在從外表上看就一個窮小子的感覺,總去飯館人家不知道該怎麼說道呢。
“小福又過來了啊。”躺在裡屋的一個漢子直起了半個身子朝著燕小芙這裡看來,燕小芙知道這是大娘的老伴,這幾天一直半躺在床上,動不了。
燕小芙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充分的發揮了一個沉默寡言的窮小子的形象,對著大娘她老伴點了點頭就繼續低下頭吃飯,索性誰都沒在意。
這屋子可能是因為有病人的原因,這幾天燕小芙就一直夢聞見一股腥腥的味道,說不出來……倒有點當年她那貴州室友天天吃的魚腥草的味道。
燕小芙倒沒在意,雖然這味道真的怪怪的,她什麼味道都聞過,在這股怪怪的味道里她吃的還挺香的。反正這一家子人在她的地圖上都是綠點,她也沒怎麼提防。
“你大爺他前幾天做了個噩夢,結果這幾天一直身體不爽利,不然平時都是他挑水的。”大娘又給燕小芙填了碗飯。
燕小芙接過來,隨口問了嘴,“什麼夢啊。”
“說出來別人都不信,你大爺大中午的夢見個女鬼。”大娘小聲的跟燕小芙說,說完又嘆了口氣,“吃飯吃飯,說這個幹嘛,不吉利。”
燕小芙看了眼躺床上的大爺,忽然明白這位是怎麼了,敢情是難兄難弟啊。
她剛從大白那裡出來之後也是這麼個死樣子,可能是身體好才恢復的快,這大爺都這麼大歲數了,肯定沒她耐草。
她想了想大白在她上來之後告訴她的去邪氣的方法,突然對著大娘說了兩人認識以來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拿柚子葉煮水,每天喝一碗,不行的話就再往裡面加點觀音廟裡的香灰。”
她許久都不怎麼說話,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