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酸酸的,也不知道現在臉上是不是糊了一片血,畢竟血這個東西又不像是水,隨手一抹根本抹不乾淨。
“那粽子能動了?”後面的人問道。“剛剛怎麼了?砰的那一聲?”
“不知道。”胖子探頭去看,“太遠了,看不清,是不是順子真的尿她身上了?”
“那砰的一聲又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著像是什麼東西炸了一樣?”潘子端起了槍,“要不咱們上前去看看?總在這裡躲著也不是回事。”
炸了,炸的東西是我。
燕小芙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呆了好長時間,她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鼻腔慢慢地留下來。
這種感覺她都好幾個月沒感受到了,誰想到竟然現在又重溫了一遍。
眼睛漸漸的開始能看清了東西,燕小芙開始回想著剛剛的一幕。
剛剛……到底是怎麼了?她記得她看見順子走了過來,然後記得他走到身前,掏出了什麼東西……
她原本都有點麻木的神經卻忽然一下子緊繃起來了,一種直覺一樣的東西讓她瞬間汗毛都炸開,周圍的空氣彷彿劇烈的震顫了一下,緊接著她的視線就忽然一片漆黑,耳朵也一陣轟鳴,身體能夠自由活動了起來。
燕小芙的視線中終於能看清了東西,她轉頭看向了旁邊,一下子就看見了倒在一邊的順子,她的視線繼續往下移,看見一把古樸的刀安靜的放在地上,在周圍的光亮下隱隱的泛出了青紫的的光。
這把刀如果要燕小芙來說其款式的話,那她更傾向於評價它為柴刀,刀柄上纏著一圈布,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月,布的顏色早已成了黝黑的。
燕小芙又看了眼這把刀,直接一腳把它踢到了屍堆裡,蹲在地上呆了一分鐘左右,她才終於把這口氣給喘過來了。
她聽見那邊的人像是要過來,趕緊從身後的揹包裡翻出了一瓶水,背過了身後的人,把嘴上的口罩拉了下來,認認真真的洗了把臉。
被染成紅色的水流在了地上,成了一片小小的水窪,燕小芙最後抹了把臉,把手裡通紅的口罩直接扔在地上,回身拿起自己的黑金劍,給旁邊死成一堆的屍胎同志又補了一刀,然後咬咬牙,扛起在地上昏迷的順子,一步三停的朝著身後的吳邪那群人走去。
“這是……好了還是變粽子了?”華和尚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吳邪拿起手電筒朝著那裡照了過去,這麼一照就在手電筒的燈光下看見了燕小芙的臉。
燕小芙平時的臉上總是蒙著點什麼東西,所以冷不丁的這麼一看見燕小芙的臉,眾人還都愣了一下。
胖子和潘子壓根就沒見過幾次燕小芙的臉,也就吳邪看見過幾眼,所以大粽子燕小芙的長相在胖子和潘子這兩個人的腦海中大概一直都是略微獵奇的,但是摘了口罩,兩人這才發現燕小芙長得居然頗為正常。
不只是正常,甚至可以說長得十分清秀。
怎麼說呢……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梳著那排小刷子一樣的劉海在遮著臉的時候看起來算是有些陰鬱,摘了口罩之後看上去竟然格外的清秀,加上身後的那柄長劍,隱隱的竟然跟現在不知道去了哪的小哥有些相像。
雖然燕小芙現在臉色很不好,雖然燕小芙現在看起來渾身的忿氣超重,雖然燕小芙現在的臉上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但是最起碼臉色是白的,沒有剛才的那種青紫的嚇人的顏色了,眼珠子也能動了。
吳邪一看燕小芙的臉色當時心就放下來了。無論怎麼樣,這臉色都比剛剛的那種青紫色要好得多。然而當他看見走過來的那個女粽子隱隱地像是有點生氣了的樣子,心裡不禁又跳了一下。
這會倒是不用擔心女粽子現原形把他們都給咬死了,不過把這粽子惹火了……倒也不是什麼容易糊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