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看見了好多的人，什麼樣的都有，什麼地方的都有。
他們每一個人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是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聽炮哥的演出的。
“小黑，今天晚上你的戲晚飯後開場啊。”
“哦。”燕小芙朝著身後喊了一嗓子，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面前的窗戶。
姑且……就算是託了炮哥的福吧，畢竟燕小芙可沒有一個萬花谷弟子在一旁捧著。最近醉花樓的客流量一下子大了好多。原本這個地方也就是揚州有名而已，這幾天在江湖上的名聲卻越來越響。所以每晚多了不少人來看她的演出，估計都是白天看完炮哥唱歌，下午沒來的及走的人。
原本燕小芙每晚唱一場就完事了，這幾天場子裡的人全都坐的滿滿的，老闆娘商量著讓她再加一場。燕小芙表示愛特麼誰唱誰唱，勞資每晚九點要追劇呢。
每個從炮哥的場子裡走出來的人，臉上的表情都相當微妙，如果他們閒來無事再去聽一遍燕小芙唱的戲，出來後的表情那就更是微妙……
燕小芙並不關心這個，她只是覺得奇怪，為啥這些人聽完炮哥的歌聲後能淡定的從樓裡出去，然後對著每個人說他唱的歌很好聽呢……
“狗策啊，狗策那麼窮，居然都能來聽我們抱抱唱歌？”
“……樓上你對我們天策有什麼誤解？我們沒錢但是我們帥啊。天策無忌弟子在此，有種下來幹！”
“233333樓上策策別急，給你一筐草，快跟我回家~~”
“……你家怎麼走？”
嘖嘖。燕小芙感慨的搖了搖頭，看看這麼可憐的哈士奇，還有前幾天那個窮的飯都吃不上的道長，炮哥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不要再去欺騙他們的感情了啊！
那天道長給她的批命是——別的貧道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我很明白你們這裡過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會有一場血光之災。如果有機會，那還請你趕緊離開這裡。
燕小芙當時傻呵呵的問為啥啊？
道長連個表情都沒有，淡漠的說了倆字——你猜，然後接了錢轉身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胭脂你連這個還不清楚嗎？道長的意思是以抱抱的這個嗓子，再這麼唱下去你們會被人揍的啊！”
“你看道長他自己就已經想砸了！道長的手在顫顫發抖啊！”
這種事想多了腦袋很疼啊，尤其在如今抱抱相當興奮的時候，燕小芙覺得稍微打擊他，都有些於心不忍。
吃完晚飯後，她一個人從東樓後門鑽了進去，然後坐在鏡子前開始化妝。
她化到一半的時候身後進來個男人，剛開始燕小芙也沒當回事，就當是哪個樓裡的下人啥的，結果越化她越覺得不對勁，這人她之前從來沒見過，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而且從進門以來就一直盯著她。
臥槽，我遇見變態了。
燕小芙看著直播間集體興奮的觀眾們，內心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她偷偷地把桌子上的一塊硯臺抓在了手心裡，朝著身後問，“請問您在這裡幹嘛？”
“我……沒什麼事，就是隨便看看。”
“那您看吧，旁邊有小板凳，自己拿一個啊。”燕小芙轉過頭仔細的在臉上描，描了很長時間好像完全不在乎那個男人一樣。
身後的那個男人就一直的盯著看，燕小芙也沒啥舉動，看他穿的戴的都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連門口的看門的都沒攔他，自己也就別去幹那麼吃力不討好的事。
等她把臉終於畫完完，她用手巾擦了擦手，頭髮一綁，問後面還坐著的男人，“您還有事？”
臉上全是雪白的粉，眼睛周圍用墨筆畫了特別重的的眼線，燕小芙這麼一回頭，把那個人嚇了一跳。
“啊，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