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覺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對了,他迷迷糊糊地跟愷撒出了浴缸,迷迷糊糊的聽著愷撒給他講,“這裡是高天原,在日本神話裡,高天原是天堂一樣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正在天堂裡。”
胡扯。絕對是胡扯。
誰家的天堂需要穿成這個娘炮樣?
路明非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過嘴裡還是沒有說出來,愷撒領著他穿過了一條十分華麗的走廊,走廊上都是各種各樣華貴的擺設,鋪著精美的地毯,路明非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說不上來。
一直到兩人走到了一道大門前,愷撒十分嚴肅的轉身對他說:“一會你看到什麼,都不要鬼哭狼嚎出來。這裡規矩很嚴。”
“這不像老大您的風格啊,老大您怕過誰啊。”路明非話剛說完,就看見面前的門開了,瞬間一驚,“媽呀!這麼大的屁股是誰的啊!”
……
“老大,你說我還有機會穿回原來的世界嗎?”路明非看著舞臺上的那個上半身全裸,切著金槍魚的人,他赤裸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臺上的那個人安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塊金槍魚,全身上下的布塊加起來還沒有路明非的一件外套多,說實話,路明非見他赤裸上身的樣子不止一次,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一樣。
這個本質都是不同的,前者是渾身帶著猩紅的血和冰涼的鱗片,後者……是渾身帶著一種悶騷的騷氣……
“接受現實吧,那就是楚子航。”愷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什麼情況啊這是!”路明非已經徹底瘋了。
當他看到一位貴婦將手中的香檳酒朝著楚子航的身上潑過去,酒液順著光滑的胸膛慢慢的流下來後,內心裡那種不妙的感覺更明顯了。
“這是高天原。”愷撒拍了拍他,“牛郎夜總會,就是女人付錢,我們陪她們喝酒。”
路明非腳一滑。
“你還好嗎?”
“還好,還好……腳,腳麻了……”
……
“那天晚上中槍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小小的浴室裡,楚子航,愷撒,路明非三個人都在泡著,愷撒給路明非解釋最近他們遇到的情況。
“我和楚子航搶了一個摩托車,想找個診所給你治槍傷,但是我們被通緝了。”愷撒道,“一定是蛇岐八家把我們的行蹤通報給了警方,我們躲躲藏藏的時候,忽然間在牆上看見了‘男子花道,女子天堂’這種亂七八糟的廣告語。”
“後來我們問他們能不能給我們找個安身的地方,再給你找個醫生,他們很熱情,我們就跟著他們上了廣告車,來到了高天原。店長說很看好我們倆的潛力,要把我們培養成人才。”
“這赤裸裸的是看上了你們倆的美色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啊!”路明非喊道。
“鎮定。”愷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你要這樣想,這裡沒有人追捕,店主之類的會保護我們,我們還不用賣身,簡直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地,我們可以在這裡一直待到風頭過去,這裡距離蛇岐八家也很近。“
“這不是重點吧!我覺得我不清白了!不乾淨了!”路明非大吼。
愷撒根本就沒管路明非悲憤的哀嚎,他直接趴在了浴缸沿上,不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抬起頭來問道,“哎,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你……當年在北京地鐵下面,見到胭脂教授的最後一面是在什麼時候?”
“胭脂教授?”路明非好幾個月都沒聽人談起過這個名字了,這位堪稱是卡塞爾史上就任時間最短的教授,前後不到兩個月,教的是一門十分偏門的選修課——東方經典戲曲鑑賞。
卡塞爾學院知名的教授有很多,每個教授都是屠龍領域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