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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旁邊還放著一盞油燈,是掌櫃的給他的,說是為了讓他保護視力。楚長醉雖然聽不太懂,不過這個油燈倒是讓他趁著掌櫃的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拆了下來,然後又裝了回去。
這裡面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倒是跟一些書本上面寫的東西差不多,楚長醉最近也開始慢慢理解了一些東西,他似乎明白,掌櫃的是想要將那種奇怪的力量傳授給他。
“所以說,這種重任真的能交到我手上嗎?我雖然比平常人腦子聰明一點,但也沒有聰明到那個地步啊……”楚長醉撅著嘴一個人喃喃自語。
他抱過了一邊掌櫃的給他買的黃皮小鴨子,然後拽起自己大大的毛茸茸睡衣尾巴,準備趕緊下去了。
夜晚的露水還是很重的,再待下去,他的這身衣服恐怕就要溼了。
就在楚長醉準備下樓去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似乎有人從下面走了上來,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
“真稀奇啊。”楚長醉挑著眉毛看著對面坐下來的那個人,“我本以為你是不懂得對月飲酒的那種人呢。”
來的那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在了那裡,手裡拎著一壺剛剛燙好的酒。
楚長醉準備上前,去偷偷的拿那個酒壺,結果對面的人眼看著就比他快了一步,一瞬間就把酒拿走了,只留給了他一杯溫熱的牛奶。
“喂!”
“別喊,掌櫃的現在應該已經睡了。”李七坐了下來,安靜的看著月亮,某些天氣好的日子裡,在客棧的屋頂上看月亮,會感覺月亮格外的近,帶著一種銀白色的光,冷冷的照到臉上。
“你既然怕掌櫃的醒,就不要來刺激我啊。”楚長醉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自打進了客棧,就從來都沒摸過酒,掌櫃的似乎鐵了心的讓他當一個小孩,他也只能做小孩才能做的事。
從“楚長醉”的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本來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
這長達四個月的戒酒生涯非但沒有讓他變得剋制起來,反而讓他心裡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有時候白天給客人上酒,那飢渴又可怕的眼神都會死死地盯著客人,把客人看的毛骨悚然。
“對了,你這個傢伙好像以前還蠻喜歡喝酒的啊。”李七轉頭看了眼楚長醉,臉上才像是露出了明悟的表情,“我都差點忘記了你以前還是個成年人,或許是因為你現在太幼稚。”
“有完沒完!”
楚長醉恨不得穿著自己的小恐龍衣服爆起把對方給揍一頓,然而李七卻晃了晃自己杯中的酒道,“說來,客棧裡有些規矩也的確是有些太嚴厲了,就像你我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孩子,讓你喝一點酒,倒也不算是什麼不好的事。”
“對,沒錯!”楚長醉在旁邊連連點頭,“李七你今天居然說人話了啊!就是這個樣子!”
“想喝酒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李七問。
“什麼問題?”楚長醉的眼睛一直就盯在酒瓶上,半天都沒有移動過。
李七看著他的樣子,緩緩開了口。
“掌櫃的今天下午做的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那可真是一個大手筆啊。”
“對,沒錯,不過這也就是掌櫃的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嗎。”楚長醉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煩,他覺得李七現在說的都是阻攔他喝酒的廢話。
“這確實是掌櫃的才能做出來的事。”李七道,“只不過,我終究有一件事不解。”
“如果換成是平時,那個傢伙在掌櫃的手裡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吧。”
“可為什麼,這一次,掌櫃的卻沒有直接殺了他,反而如此大費周章呢?”
李七的話說完後,整個屋頂上忽然一片死一樣